第56章 第五十六章_簪中录阅读体:王爷恋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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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第82章尘埃凝香(2)

  ……

  “他之前不是犯下一桩臭名昭著的破事吗?后来不知怎么的,居然也没被追究,他还日日洋洋得意对人炫耀,真是本坊的脸都被他丢光了!直到前几天荐福寺里起火,烧死了一个公主府的宦官,他才慌了,怕自己也遭受天谴,于是就病急乱投医,到处去弄什么辟邪的东西。官爷您看啊,这个是浸了黑狗血的瓦当,这个是喷了符水的黄表纸。还有这个,是拿来防身的剪刀……还有着墙上,你们看!”

  里正把手中的灯光举高,他们看到墙上贴着好几张乱七八糟的符咒与字画,也不知哪儿捡来的,有新有旧,有道家的,也有佛家的。窗边挂着慈航普度的木牌子,门上钉着目连救母的小铁匾,床头贴的居然是送子观音的画。】

  破事指的就是他玷污了滴翠的那件事,周子秦狠狠地呸了一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是要遭人唾弃的啊!”

  禹宣冷淡的说:“遭人唾弃又如何,如果不是发生了魏喜敏天打雷劈的事,他还在沾沾自喜呢?”

  众人也不想在孙癞子做的事上多做讨论,黄梓瑕说:“这孙癞子的家本来就不大,再加上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很难悄无声息接近孙癞子才是。”

  周子秦说:“而且孙癞子背上有烂疮,根本无法躺平,只能侧躺着。”

  李舒白突然开口说:“为什么一定要进到房间杀了他呢?”

  黄梓瑕若有所思的说:“王爷的意思是,凶手是用暗器在窗口杀死孙癞子。”

  周子秦摇摇头说:“不会的,这种明显的杀人方法肯定是第一时间就去调查过的,而且如果是在窗外用暗器杀死孙癞子的话,那么凶器一定会遗留在孙癞子身上才是,可现在问题就在于凶器根本就不在现场。”

  黄梓瑕说:“找不着急否定这个猜测,等发现更多的线索,说不定就能知道凶手究竟是在屋里杀死孙癞子还是屋外杀死孙癞子了。”

  【周子秦同感地点头:“嗯!所以人绝对不能做坏事!”

  里正一见有人肯定自己的想法,顿时更是滔滔不绝:“据说啊,下午劈开孙癞子的门时,大家都看到屋内一股怨气夺门而出,煞气冲天而去!大家都说,这是那个冤死的姑娘报了仇之后,魂魄归去,终于可以安息了!”

  ……

  周子秦重重点头,脸上却满是得意:“你看,崇古,我终于也想到一次你没想过的事情了!”

  “是啊……自愧不如。”她说着,望着前方已经遥遥在望的夔王府,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想起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第三种死法……会不会出现?】

  周子秦笑了笑说:“滴翠姑娘活的好好的,哪来的冤魂索命啊!”

  黄梓瑕说:“自然不可能是滴翠姑娘的冤魂,不过那玩意能让那么多人看见,大家觉得会是什么呢?”

  被黄梓瑕这样一问,众人不由得沉思起来,只有李舒白淡淡的回答一句:“零陵香。”

  李润恍然说:“没错,那应该是零陵香燃尽后剩下的烟雾。房屋被破门而入后,那些烟雾就往外冒,在不知内情的人严重自然就像是滴翠冤魂索命一样。”

  看到后头众人也开始担忧这还没发生的第三起案件了。

  要知道这第三起案件一旦发生,那就不向现在那样好解决了。天子一怒之下,又得死掉多少人呢?

  【第二日,天朗气清。百万人的长安,一两个人的死,微不足道,依旧平静。

  李舒白带着黄梓瑕到工部时,并未下车,只问了一句今日在哪里疏通水道,就径直往那边去了。

  ……

  “即日起,工部对水道另有规矩,今日本王第一次试行。既然你说下面已经畅通无阻,本王也知道,我朝水道历来由青砖砌成,高三尺,宽五尺,一个人在里面弯腰行走并不难,更何况还可以爬行。”李舒白指着第一把锁说道,“在水道清完之后,你身为负责此事的劳役头,要下到水道里面,本王会亲手将水道锁上,你就可以在畅通无阻的水道中前进,而本王在上面行走。你此次通的水道,本王会沿着走到前方出口,然后折回,再走一遍。等我第二次到达那边水道出口时,不管你是否出来了,本王都会将那边的出口用第二个锁锁好,钥匙带走。”

  张六儿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嘴唇青紫,喉口嗬嗬说不出话来。】

  周子秦啧啧两声说:“果然是偷工减料了啊!还是王爷有办法。”

  李舒白这个命令一下,那还有人敢在耍滑头,张六儿连忙借口再去检查,又挖出来一担又一担的污泥,一直到接近午时那张六儿才敢上前让人测试。

  测试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黄梓瑕说:“这也是一时被新政策吓到了,加上有王爷的坐镇。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估计过一段时间这些人又会有新的方法来敷衍官府了。”

  李舒白毫不在意的说:“那就到时候再换一个政策”

  【第83章尘埃凝香(3)

  ……

  旁边一群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个个面露喜色。有人对着张六儿大喊:“六儿,跑得挺快啊!夔王应该让你把全城的水道都爬一遍,哈哈哈~”

  又有人说道:“六儿爬过去算什么,应该让钱老板去爬一趟,对不对!”

  在众人的叫好声中,旁边人群中一个矮胖子缩着头,哭丧着站在那里,一脸晦气相。

  ……

  见他难以启齿的样子,张六儿干脆直接替他说:“对不住啊公公,就是我们几个劳役在衙门外接私活,偶尔也帮钱老板干点活。”

  衙门虽养着这群人,但他们在外面接私活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黄梓瑕也不在意。而钱关索则心惊肉跳,赶紧说:“小人有罪!小人请公公责罚!请公公大发慈悲,放小人一条生路……”】

  周子秦说:“这钱关索看起来怎么如此胆小?”

  转过头来看向黄梓瑕说:“我说崇古,就钱关索这副模样不像是敢杀人的样啊!是不是找错人啦啊?”

  黄梓瑕说:“不,恰恰相反,这位钱老板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会那么害怕见到宦官。不一定是杀人,但他肯定有事不敢让官府知道。”

  众人一听觉得也是,否则哪怕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也不至于怕宦官怕成这副模样,更别说他还是个常年与官府打交道的商人。

  【两人走到旁边一堵矮墙下,黄梓瑕问:“钱老板可认识孙癞子?”

  “不……不认识。”一提到此事,钱老板那张胖脸上的肉几乎都快垮下来了,难看之极,“公公,饶命啊……小人真的只是酒后一时冲动,所以过去劈了他家门……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替小人作证,小人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死得都快烂掉了!”

  ……

  “那么,你见过同昌公主的驸马韦保衡吗?”黄梓瑕打断他的哀诉,问。

  他顿时愣住了,悲苦的表情凝固在肥胖的脸上,看起来有点滑稽。

  “你对大理寺的人说了谎,其实你曾经见过驸马韦保衡的,不是吗?”

  ……

  “据说一共见了三次。第一次是在京城防卫司的试马场,就是王爷您上次对我说过的;第二次是在公主府内,他手下的人去修缮王府水道时,他过去查看,驸马让他们一伙臭气熏天的人不要扰到公主;第三次是在公主府外,他刚巧看见驸马的马车过来,于是赶紧回避在街角,不敢上前冲撞。”】

  禹宣说:“这个解释十分合理,但绝对不是真的,或者不全是真的。”

  黄梓瑕点头:“不错,如果仅仅是因为马匹的原因,绝不至于怕成这副模样。”

  钱关索的事暂且不提,书中之后李舒白让黄梓瑕回王府准备午膳,然而黄梓瑕却早就与周子秦约好了去京城防卫司吃饭,两人只得分道扬镳。

  黄梓瑕神色古怪,书中自己当局者迷看不出李舒白为何生气,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一再压抑自己雀跃的内心,免得自己想太多了,要是李舒白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办?要真是那个意思又怎么办?

  李舒白自然也看得出黄梓瑕看出些什么了,可一来那只是书中自己的作为,还不能当成自己的想法。二来也是这里无关的人也多,不适合谈论这些事。

  他不否认自己也是动了心思的,经历过这种事后,黄梓瑕在他的心目中的确与其他女子不同。

  可又与书中两人的情况不同,空间里的黄梓瑕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的惨案,没有经历过被世人冤枉被爱人怀疑的经历。现在的她,还是一个十一二岁初露锋芒的小姑娘,有百姓的追捧,有父母的疼爱。

  而他也不是书中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夔王,现在的他还是一个被皇帝警惕的通王。

  他之前已经做好决定了,如果一切都按书中的发展下去的话,那么他会顺其自然。既然书中那个自己能够重新变回夔王,那么他也能做到。等到他回到那个位置,相信黄梓瑕也已经成为大姑娘了,届时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求娶。

  至于书中其他与她有瓜葛的男人他是不放在心上的,毕竟在知道日后发生的一切后,他才不相信黄梓瑕不会避着他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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