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分道扬镳_不如皇妹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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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分道扬镳

  陈府虽并未位于繁华街市,但能在宫界外三里办置这么一大所院宅,到底也是家境殷实,陈端虽不是太上皇留下的旧臣,但历朝十余年,在京雍也算的上是头门大户。

  可陈家后辈缺缺,家中除正妻以外,只纳了两室,正妻一直无所出,两房妾室,出了一位刚刚及第的小姐,其余两个女娃还是尚在总角的孩童。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端身着暗青色宽袖大袍,袖口与衫摆是银线绣的云纹仙鹤,他朝着前来道寿的大臣商贾连声拱手,眼角的笑纹堆挤在一处,他的正妻随候在身旁,一同与他接待宾客。

  陈端眼尖,与同僚寒暄之时,瞅见了郁烨的马车,便连忙从一众大臣中脱身,候在郁烨马车前方。

  见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掀开轿帘,陈端立刻俯首行礼。

  “臣恭迎景宁公主,公主能光临寒舍,实在是令臣受宠若惊。”

  那马车上之人并未立刻答话,只见一道高拔身影从车架上缓缓而下。

  “陈大人恐怕恭迎错了。”长玥踏稳在地上,在书墨的搀扶下,缓缓站定。

  “臣参见长玥公主!”瞟见马车前站立着的人,陈端立马改口,说完,他伸长了脖子,又朝谢予迟身后望了望。

  这般明显的动作,谢予迟十分了然他是在寻谁了,于是他悠然开口,道:“皇姐一贯不愿出现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她那份寿礼,由我送到,怎么?没了皇姐,就不欢迎我了?”

  谢予迟想了想,学着郁烨平日里说话的口气,又扬起声调道:

  “再者,这杜相国入土也不过几日的功夫,皇姐顾念礼节,不赴陈大人的寿宴,也在情理之中。”

  “长玥公主实在折煞老臣!”陈端赶紧陪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处。

  “公主驾临寒舍,实乃老臣之幸!”

  说完,他躬着身子,连忙朝身后叫道:“夫人!快领公主去女眷席上座!”

  “是是是!”陈夫人也默默注意着这方情形,听罢,立刻双手置于腹前,快步走至谢予迟身侧,拱手作请。

  那夫人许是因今夜寿宴正式,不免着重对待了些,她脸上敷上一层厚重的珍珠粉,使面色看起来稍现白皙,但因人流攒动,热气冲年,一些珍珠粉和着水珠汗液晕散开来,露出原本因年岁渐大而显出的枯黄脸色。

  这时的陈夫人,脸上看起来就是黄一块白一块,谢予迟视线从她脸上扫过,便微眯了眼,小幅度的往后撤一步,待同她拉开距离,方才展露笑容。

  “那便劳烦夫人了。”

  “不劳烦!公主多礼了!”陈夫人许是未见过这般标正的美人,心头不自觉的高兴,看向谢予迟的目光既惊羡又慈祥。

  行事在外的风格方式,谢予迟同郁烨便是两个极端,不管是对待什么人,谢予迟都是一种给人如沐春风的和暖善意,而郁烨,夸张了来讲,只要她所经之处,那些个位阶低又差辈儿的皇族贵戚皆不由自主地上提一口气,见她冷眼瞟过一眼,便直觉寒森逼人,仿佛下一刻你的把柄就被她握在手里,随即立刻被用十分尖锐刻薄的语气披露出来。

  入府那一刻,陈夫人随侍在谢予迟右方,他踏进正前方的大院,两侧皆是摆好的酒席桌宴,男席在外厅,女宴在内院,大致扫视这周围布置一周,谢予迟并没有发现有何名贵的物件陈设,正厅门前摆放的两方白瓷净瓶,是城中最常见的官窑烧制的,也不过三四十两银子,房中墙上挂的画,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名家所作,唯一值钱的东西,可能就是他院中靠正门旁长的一颗轩辕柏而已。

  这宅子看起来也经历几十年风霜雨雪,那正厅外的灰白墙体还留着几柱爬山虎的茎枝,似乎是刚刚被下人拔的,那底部还残留几点位擦尽的煤灰和青苔迹。

  可能是注意到了谢予迟打量的目光,陈夫人沉下神色,歉意道:“府中简陋,让公主见笑了。”

  “无碍,人人皆知,大人为官多年,都是为朝廷尽心尽力。”谢予迟以袖掩唇,垂下的眼波流转。

  快要行到内院,紧跟在长玥身后的书墨便停住步伐,“长玥公主,属下在外院候着,若有事嘱咐属下,知会这府中侍女便可。”

  外男不入女眷内院,是最寻常不过的规矩。

  “好。”谢予迟回头笑笑,便随着陈夫人,缓步走向院中。

  到了正席间,谢予迟抬眼将四周状况草草掠过,发现除了上回宫宴看见过的几位大臣的命妇,其余人他都并未见过,就连每回宴会都愿凑热闹的范书亭一行人都不见踪影。

  “见过长玥公主。”众人看见谢予迟出现,皆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夫人们且坐下吧。”谢予迟微微欠身,答。

  见那些人应声落座,陈夫人这才出声,讨笑道:“公主,请上座。”

  谢予迟点点头,淡然一笑,道了声好。

  在坐下之后,他便将双手平放至膝上,目视前方,见一个个侍女鱼贯而入,单单为他这一桌摆上珍馐佳肴,又在侧方一案精致的红雕小桌上放置茶水糕点。

  今日临近出府那刻,郁烨都是同她一道的,只是突然有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拦住了郁烨的马车,并托神秘兮兮地托当时驾车的书墨递给她一封信,这才改变了计划。

  郁烨简单看完那封信,依旧是平时那副淡然神色,但她却命书墨叫来书歌,又对他说道:

  “我另有要事,由你去陈府,只当是平常寿宴,不可妄动。”

  被突然放了鸽子的谢予迟兴致缺缺,有了那晚的发现,加上凭着对郁烨秉性的了解,他以为今日定可以看见她做出一场大戏,至少也是试探一二,可现在就他一人来了这寿宴,也实在是无事可做。

  而且……他倒是对那封忽然冒出来的信生出了十分的兴趣。

  百无聊赖一般,谢予迟的视线停留在那桌上的刚刚放下十分精致的食物上,薄唇微抿,没有丝毫食欲。

  直到那最后的侍女端着奶糕同茶水摆放至案桌上时,处于思虑状态的谢予迟收敛了目光,瞳色逐渐变得幽深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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