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与尸同眠_背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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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与尸同眠

  上一章提要:...“常爷,要不我们走吧……”张海蓝轻咬贝齿,红唇颤动之际,眼泪还是如珍珠般掉了下来。刚才那一品带刀侍卫,根本就不是活人,他的尸体最初都不是完整的,是灰毛老鼠把他的尸体拼接之后,重新复活的。虽然众人没有亲眼所见,但事实就是如此,天水古镇里的诡异东西太多了,这一趟定是生死难料。张海蓝惧怕了,她不想常小旗死在这里,她觉得为了一个所谓的诅咒,害了常小旗和窦严聪,即便她活下来,终生也只能生活在内疚之中。“小蓝,你怕了?”雨停了,趁着微弱的月光,常小旗看向她。她轻抿朱唇,......

  上二章提要:...都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黑暗的天穹之下,阴森的密林边缘,几人像是渺小的蚂蚁,趴在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中,在这茫茫大山里如何才能寻得天水古镇?“守陵人,你所说的废弃道观,离地图标识的天水古镇有多远?”守陵人回想一番地图,忙回道:“大概四十分钟路程。”“咱们如果前往废弃道观,与天水古镇的目的地,是否顺路?”“顺路。”“那就穿行莽山野林,直达目标。”常小旗取出上次登山用的拐杖,跟张海蓝一起走在后边,窦严聪手持一把开山刀,走在前方,遇上粗壮的树枝或者杂密的野草,就直......

  上三章提要:...有味,末了都得竖起大拇指来上一句——常爷了不得!所以张全发从那时开始就叫起了常爷,这慢慢的,来做生意的都称呼常小旗为常爷了。“我以后也喊你常爷吧?”窦严聪挠挠头。“哎,别,咱俩还是兄弟相称比较好。”窦严聪说道:“不是呀,我对常哥也是越来越佩服了,我也得叫常爷,不能占其他人的便宜。”“常爷!”窦严聪喊完,哈哈笑了起来,他现在虽然不是智障了,但智力水平确实算不上很高,还带有一丝的小孩子脾气。张海蓝道:“常爷,真是连累你了,还得去天水古镇,这一路上不知......

  上四章提要:...道:“我叫常义从,你还能怎么喊?叫我从哥吗?”“好吧,守陵人,你觉得这个人是敌是友?”守陵人摇头,“暂时不管那么多了,先去一趟天水古镇,那具清朝女尸咱们一定要安置好,而且这一次前往天水古镇的路上,一定是充满危险的。”“为什么?”“你想想,你把清朝女尸埋在了蚩尤吞尸的风水局里,鹤不飞找人偷偷挖了出来,又一路送到了江西深山中的天水古镇里,全国这么大的地方,他送到哪里不行?偏偏就送到天水古镇,还摆明让你知道,懂什么意思吗?”常小旗点头:“懂,就是摆明了让我们前去天水古镇,这一路上,我们一定会遇上很多诡异的事情,他是摆明了要坑我们。”“对,就是这意思了,目前之计,先化解清朝女尸的怨恨,不然她会一直缠着那个小姑娘,我发现她看你挺对眼的,你可不想她死于非命吧?”常小旗摆手,“什么对眼不对眼的,斗鸡眼看谁都对眼呢,那都是虚的,这鹤不飞一开始就是想搞我,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不就是天水古镇吗?去!”“据说古镇里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家家户户都有一口棺材,但却没有装殓尸体,反正种种传闻。背尸方面,我懂,捉鬼驱邪方面,你懂,看我那哥......

  上五章提要:...过吗?”“见过,那一年,你还是个小丫头,跟着张叔回村的时候,村里有几个孩子想夺走你的水果糖,还踹了你一脚,是我打了他们,把水果糖重新给你抢回来的。”张海蓝先是一愣,瞬间张大了小嘴,指着常小旗,掩盖不住满脸的喜悦。“原来,那个留着小平头的男孩是你?!”常小旗平静的点点头,轻声道:“张叔与我父亲是铁哥们,咱们小时候也都见过,还记得当时我还给你水果糖的情景吗?”张海蓝的小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笑着说:“当时我要分给你一半,你还不要呢!”“最后我只要了一颗......

  上六章提要:...风吹拂起她的连衣裙,一阵发香飘来,窜入常小旗的大脑之中,沁人心脾。常小旗望着后山的丛林,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有几棵树木他刚才好像见过了,侧头说道:“小蓝,我感觉不对劲。”张海蓝莞尔一笑,柔声道:“是吗?”声音清脆幽远,如悬在门廊前的风铃,又如山谷中的回音。侧头看去,张海蓝的马尾辫不知何时散开,一袭如瀑的黑发在夜风的吹拂中飘摇四散,常小旗大惊道:“你是谁!”“我是张海蓝啊。”她侧过头,眼角挂着笑。常小旗眼皮子都在跳,背尸的手艺人懂一些路子,但可不是道士,也不是天生的捉鬼大师,他本人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常小旗沉吟片刻,又说:“我与你素不相识,也无意加害你,别人利用你的尸体来作怪,我只能自保,本意上我是想帮你的,但不知道该怎么做。”张海蓝怔道:“常爷,你在说什么呢?”“哦,没事。”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为何竟来到了村外的杨树林,常小旗朝四周看去,这敢情是围绕着山村转了一圈?寒风拂过,就见杨树林里一个黑色人影鬼鬼祟祟,还伴随着一阵铲土的声音,常小旗暗自惊道:“大半夜的谁会出现在这里?”常小旗顾不上张......

  上七章提要:...脖子看去,在他的右脚踝上一个发黑的手掌印,极为醒目。窦严聪硬生生的将趴在常小旗脊背上的女尸掰开双手,拽了下来,那女尸经过两次灼烧,身体萎缩发黑,且质地坚硬,犹如钢筋铁条。张全发双目噙泪,道:“常爷,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谈钱伤感情,我女儿马上就大学毕业了,很乖很听话,要不……”“哎哎哎!”常小旗连连摆手,“谈钱不伤感情,给我个百八十块,意思意思就行。”看着这个发际线逐渐往后挪移的中年人,常小旗无法想象他的女儿会是何等尊容。三人整顿一番,顺着河流重返上游......

  上八章提要:...看张全发额头上都是汗,衬衫领口都浸湿了,可屋中明明开着空调,极其凉爽。张全发摇头,懵然道:“不热啊。”“那你咋一直流汗啊。”张全发伸手擦拭一下额头,手掌上顿时刮出一次细密的汗珠,“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话音还没落,常小旗凑到张全发身旁,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触碰到汗液后,两个手指摩擦了几下,一股粘稠的感觉,像是油膏。“这不是汗。”常小旗皱眉道:“这是你的尸油!”一把掀开张全发的衬衫,但见其脊背不知何时变的蜡黄,正往外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油脂,黏糊糊的。“你活不过三天了。”常小旗擦了擦手指,轻声说道。“常爷,救我啊!”张全发刚跪在地上,只听叮咚两声,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物业保安站在了门口。保安笑道:“常先生,刚才有个盘着头,穿旗袍的姑娘,说把这个东西送给你的朋友,叫张全发。”常小旗往外探头,扫视一圈,“她人呢?”“咱们小区除了业主之外是不让其他人随意进出的,我没让她进,所以亲自给您送上来了,她已经走了,麻烦您转交一下吧,打扰了。”保安微笑点头,进入了电梯。那是一枚银簪子,造型极为诡异,整个簪子是......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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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的模样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上下,剑眉星目,身材瘦高,脸上的胡茬刮的很干净。

  “你觉得我还是这么年轻吗?”那人笑道。

  常小旗早已惊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左右四看,似乎是在哪里寻找到一些可以说的话,但左顾右盼之际,他仍然是说不出任何话语。

  “干爹。”常小旗终究是咕哝了一下嘴,喊了出来。

  张海蓝惊的捂住了小嘴,窦严聪更是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两人朝着那男人看去,觉得他的年纪虽然比众人大点,但要做常小旗的干爹,未免有些嫩了。

  “哈哈哈,怎么,很不喜欢看见我?”这男人正是常小旗年幼之时,传授他背尸秘术的高手,自称——常保义。

  从名字上看,他有可能是守陵人常义从的长辈,但这么多年来,常小旗也不太确定他与常义从是否有关系,因为常家人,除了他这一脉分支之外,其他的一律不认识,毕竟这是太爷定下的规矩,宗族亲戚之间老死不得往来。

  常保义望向窗外逐渐放晴的夜空,道:“我先你一步赶到这里,就是为了在此等你。”

  “干爹,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常保义道:“天水古镇还有一个别名,唤作藏尸镇,镇上每家每户的房间内,都有一口棺材,但每一口棺材里却是没有活人的,镇中一定藏有尸体,问题就在藏于何处之中。”

  “干爹找那些尸体干什么?”

  “我们先找到那些尸体,一切都好说,毕竟背尸秘术能制得住他们,倘若那些尸体先找到了我们,一切都晚了。”常保义的话中,隐藏着玄机,但似乎又不能明说。

  常小旗道:“干爹,那我们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会在暗中帮助你们,合适的时机,我会现身。”话毕,常保义连窜两步,冲出门外的瞬间,弹跳起身,双腿连连点在门前的顶梁柱上,像是踩着天梯直上青云,三两步就跃到了房檐上,在房顶奔跑之际,连瓦片的响声都听不到一丝。

  窦严聪窜出房外,似乎是想寻找常保义离开的踪迹,但就是这片刻间,他早已无影无踪。

  “太厉害了,这真是一位高手啊,这种人我只在电影里见过。”窦严聪连连赞叹。

  张海蓝小声问:“常爷,他究竟是谁啊?”

  “我也不清楚,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从小就接触尸体,就是这个人带着我寻找尸体,传授给我背尸术,我在很小的时候,他曾经让我躺在一口棺材里。”

  刚说到这,张海蓝身子颤了一下,问道:“让你躺在棺材里干什么?”

  重新背起张海蓝,常小旗信步走出房间,小声回道:“那时候是在后山,一座无名坟墓里,那坟墓是在山顶上挖出来的,我当时已经跟他学习了许久,我能从土味中闻出来,也能从土色中看出来,那不是一座老坟,而是一座新坟,严格来讲那根本就不是坟,只是他挖出来的一个土坑,只不过里边放了一口棺材而已。”

  “那时候是夏天,放暑假,晚上等我父母都睡着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到我的家中,让我好奇的是,我家里养的狗没有叫,一声都没有叫。而且他似乎也会开锁,神乎其技的打开了我家的所有房门,直接来到我的屋子里。”

  张海蓝都听入迷了,又问:“后来呢?”

  “他把我叫醒,说今晚带我出去做一件事,如果做成了,他担保我这辈子心想事成,我当时问他,如果做成了,我能不能得到我心爱的玩具枪,他笑着说能。”

  “那把枪,18块钱,是一把冲锋枪,全身都是黑色的,它太好看了,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想要玩具,特别特别的想要,我当时觉得,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那把玩具枪而活的。”

  张海蓝笑着说,“童年真是美好啊。”

  “是啊,每次去庙会,我都要站在那个摊位前看好久,就盯着那把枪,但你知道,在咱们小时候,十八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了,我的父亲终究没有满足我的愿望,他一直没有给我买,所以当天晚上我听他说,能得到那把玩具枪,我二话不说直接跟着他出去了。”

  “在二楼房顶上,他的身形极其矫健,像是一只狸猫般,腾空跳了下去,左手抱着我,右手在半空中抓住一棵梧桐树的树干,同时双脚反向踹在树干上,支撑柱身体,快速下滑,然后趁着月光,我跟他来到了后山上。”

  “当时他已经挖好了坑,那个土坑并不是专门埋棺材的长方形,而是一个古怪符号,我说不上来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外形看起来就像等边三角形,棺材就埋在正中间,那土坑周围还挖了许多很小的沟壑,就像是农村田地里的排水渠。”

  “土坑周围插满了黄色的小旗,那旗子都是用黄纸做的,每一面旗子上都用朱砂写了很多古怪的文字,我现在回想起来,可能那些文字并不古怪,就是咱们常用的文字,只不过写的太潦草了,我看不懂。旗子与旗子之间,还用红线相连在一起,总之他应该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把那些东西全搞定的。”

  张海蓝伏在常小旗背上,小声问:“那应该是一个阵法吧?”

  “对!”常小旗忽觉音调过高,又压低了声音说:“我当时年幼,不太懂,后来我时常回想,等我长大后,我隐约觉得棺材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的沟壑,整体看起来,像是一个字,也像是两个字。”

  张海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连忙问道:“为什么像一个字,也像两个字?”

  “沟壑延伸出去的方向,是一个生字,而那些互相用红线连接起来的黄旗,却是一个死字,生死叠加,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俩站在棺材前,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口我从来没见过的棺材,我之前跟着他背尸,所遇棺材,所遇尸体,皆是恶臭扑鼻,但那口棺材竟然散发着清香,那是一种我从来没闻到过的香味,直到现在我都没再闻到过。”

  “他说,只要我今晚躺在棺材里睡一夜,明天我就能得到我心爱的玩具枪。”

  “原本我是有点害怕的,毕竟之前背尸,都是他带着我的,这一次不背尸,单独让我与尸体过夜,我想,可能是在测试我的胆量吧,为了心爱的玩具枪,我拼了。当时我点点头,表示愿意。”

  “他推开棺材盖,一阵白烟飘了出来,那烟雾很淡,很稀,也就一点点,转瞬即逝,你知道夏天吃雪糕那种感觉吗?就雪糕上冒着的凉气。”

  张海蓝轻轻恩了一声。

  “我往棺材里看的时候,才是真正让我吃惊的地方,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至少我第一眼看过去,我真不认为她是死的,我不觉得她是尸体。”

  “她面色红润,眼角上扬,长发散落在背下,整齐且有光泽,她浑身上下穿着一袭白衣长裙,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凉气,月光照耀下来,棺材里朦朦胧胧,像是在梦境之中。”

  “干爹跟我说,你今晚就躺在这里边,睡上一觉,明天你心爱的玩具枪就能得到。”

  “如果当时面对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说真的我都不怕,那算什么呢?毕竟都是死人了,我不害怕,可当时那是一具栩栩如生的尸体啊,我甚至不觉得她是死人,万一她半夜睁开眼睛怎么办?”

  张海蓝小声问:“那她是尸体吗?”

  常小旗回身看了一眼后边的窦严聪,这才继续说:“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呀?”

  “当时是夏天嘛,晚上还是很热,我跳进了棺材里,突然就觉得凉快了很多,多年之后我才能形容出那种感觉,就像是屋子里突然开了空调,棺材很大,我并排躺在她的旁边,干爹在上边跟我说,不用害怕,干爹不会害你的,好好的睡一觉,以后你想要什么都会有的。”

  “我并不想要太多东西,我就想要那一把玩具枪,有了那把玩具枪,我就是我们村最靓的崽。当时我点点头,很高兴,说没问题。然后干爹合上了棺材盖,棺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干爹走没走,我不清楚,总之当棺材盖合上的时候,我好像置身一片混沌之中,双眼之内,全是黑暗,仿佛天地间再无他物,只剩下了黑暗。”

  “我在黑暗中作揖,说大姐咱们素不相识,谁也不害谁,我就借宿一晚,明早我就走了。”

  伏在常小旗背后的张海蓝扑哧一声,笑的花枝乱颤,那不同于男性的地方,蹭的常小旗心猿意马,脸颊都有些微红了。

  “刚开始觉得害怕,后来她也没动弹,我觉得吧,死人就是死人,哪怕没腐烂呢,她不还是死人?没什么可怕的,索性就闭上眼睡觉吧。”

  “可是睡着睡着,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我渐渐的开始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张海蓝问:“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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