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美男十二宫21
柳七看着头顶那唯一还未张开的眼睛蠢蠢欲动。
柳七原本同容锦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用的同一句身体,彼此的想法和思维模式都互相影响着对方，容锦时只不过因为记忆比柳七多一些相对而言便多一些经验。
容锦时说了那些话之后柳七一点就通，用起赤眛来越发随心所欲,也不需要总是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
柳七心里这么想着赤眛化作的丝线在头顶的眼睛处戳戳戳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好玩吗？”
柳七默默的收回赤眛,他也没觉得自己能把那玩意捅开,明显还没到盛开的时间。如无意外时间理论上应该就是第七天,嗯,也说不准，“很硬，没反应。”
容锦时无语了片刻，“要是你刚刚没有把我拽进池子里,现在我们至少还有一套干的衣服,你先过来坐着。”
容锦时拍了拍自己旁边，“两个人挤一挤多少暖和一些。”
柳七看着嘴唇苍白的容锦时啧了一声靠在他身边，“这样会不会好点？你身体这么差是因为这些东西？”
容锦时没有否认，“傅一涵有提示过你,我想大致的故事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故事的一开始很简单，长相姣好的两姐妹被人贩子拐走，同她们一丝的还有许多男男女女小孩子。
他们的命运各不相同，有些健康的还没记事的小孩尤其是男孩大多被卖到需要孩子的家里；已经记事长得一般头脑又不够灵活的被弄成残疾人在街上乞讨；还有一部分长得很好看又聪明很有潜力的孩子则会被统一送到这里由专人进行培养，根据他们的个人表现进行外划分。
两姐妹便是如此被送到了这个地方。
他们那批孩子从小接受要喝的培训和调.教，从言谈举止,穿着打扮,音容笑貌,一举一动都被规定得死死的。
他们的房间四面都是镜子，从每一天睁开眼睛起他们就要不断的对着镜子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并开始学习能够让客人喜欢的各种小技能。
包括不限于音乐舞蹈按摩诗词歌赋下棋饮茶烹饪整理等等等等,若是被提前预订的对象，还会根据客人的要求学习更精深的技能。
例如乔装打扮格斗技术电脑黑客技术伪装欺骗话术等等等等。
然后是每日身体锻炼，每一个孩子他们可以以假乱真的柔弱满足客人的需求，却不能真的柔弱，他们需要健康的柔韧的身体以承受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和玩法，决不能在客人之前晕倒。
晚上则是对身体的调.教时间，他们会提前适应有可能到来的各种折腾，互相抚慰帮助彼此找到对方的敏感点并记住，要极为熟知自己身体各个部分并最大化的利用他们。
每一个科目都有评分，根据孩子们的表现，孩子们本身被确认培养方向和等级，确认已经没有更大培养价值的孩子会被提前送往不同的地方。
就是他们现在经历的更加详尽完整版，持续时间超过了二十年。相比较那些从小被培养的孩子而言他们只是粗糙的走个流程。
“她们是坚持到最后的孩子？”柳七询问。
“不是。”容锦时回道。
两姐妹不是坚持到最后的孩子，甚至可以说姐姐一开始被设定的是失败品，妹妹则在调.教上展现了天赋。
两姐妹很早就因为资质的差距被分开，谁都以为姐姐将会是最早被抛弃的那个人。
珍贵的商品不会在交给客人前进行到最后一步，然而姐姐很早就走到了最后一步，她被如同垃圾一样舍弃了，不过因为身体还不错的缘故她在这里得到了新的身份。
——测试员。
被培养的孩子中是有男孩子的，男孩子不需要保障前面位置的纯净，相反他们需要足够的技巧，女孩子本身也需要考虑到一些小众取向的问题。
除此之外，客人们有时候也会到这里来提出自己的要求，所有的测验柳清雅都要参与。
可想而知那一段时间姐姐柳清雅都经历了什么，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就是妹妹。
然而妹妹并不那么在意姐姐，因为姐姐太听话了，她看上了别墅主人k的宠物。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肆意妄为的人，她想要征服。
两姐妹不是k手底下最优质的玩具，但也不差，尤其早就被放弃的柳清雅居然走向了另一个极端，k刚好知道这么一个客人，柳清雅变得极为值钱。
k开始向着两姐妹倾斜资源，却也把她们向着更加极端可怕的地狱推。
两姐妹终于死了，很不体面的死法，她们的尸体被埋葬在院子里，和她们一起的还有这么多年间死在这里的许许多多的孩子。
他们的尸骨成为土壤最好的肥料，院子里的花草长得格外鲜艳。
原本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土地里埋下了一只残缺的眼珠和一根手指…
“咚咚咚咚咚咚…”
规律的敲门声在凌晨十二点过后响起，大有不开门不停的架势，昨晚是柳七出门把这些怪物全部解决了让其他玩家勉强睡了一觉。
而今天柳七可没办法帮忙，顾淮宁听到敲门声的那刻直接开门。
开门就看到就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组成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怪物。
不过说实话长得比昨天柳七看到的害怕多了点人样，顾淮宁拿起准备好的高度酒就往对方身上泼，顺手外送了一把火，然后一棍子把那玩意从二楼打了下去。
程楠也如法炮制，两人很容易的就把那些怪物给烧了。
“柳七说的是真的，前几天上门找麻烦的怪物很弱是给我们预留的找线索的时间。”
“别拍马屁了，人都不在这快点看看有没有钥匙。”两人等火烧完皱着眉头在灰烬里面扒拉钥匙。
“没有啊，这些怪物真的会有钥匙吗？他们能放哪，放在肉里面？”
“别说话，你听是有什么声音？”顾淮宁让程楠闭嘴。
“小孩子…”
“小孩子的哭声！”
两人抬头，从栏杆的缝隙中看到一张惨白的小男孩的脸。
“啊！”
“卧槽，你能不能别叫吓死我了。”
“那里，那里…你刚刚看到了吗，鬼…卧槽是鬼吧。”
“难道我们刚刚烧的是人，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这不一样。”程楠反驳，“这玩意我看到只会觉得恶心，恶心超过了恐惧，那玩意是真吓人。”
“这里为什么会有小孩子？这地方不是那啥？小孩子都不放过也太过分了吧！”
“md，我又看到了。”程楠抓着顾淮宁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躲起来，“先说好我的不是很擅长没有实体的玩意，专门的道具我也没留，就靠你了。”
“你在前面，你先上。”
“他停了。”顾淮宁看着小孩最后消失的地方，“是那间房间，还有钥匙！”
“他说不定是帮我们的，快点不要扯着我，能不能别这么怂！”
程楠理直气壮，“我就是害怕怎么了，我之前就没怎么适配这种无实体的惊悚世界，只要有身体不管他们长什么奇形怪状我都不怕。”
顾淮宁拿到了钥匙，两人站在门外，空气中还弥漫着不新鲜的肉被烧烤的味道。
“开不开？”程楠反正就已经是我担心怕事我不要脸你能咋滴了，“要不然咱们明天等柳七他们再一起开门。”
“而且现在就一把钥匙，说不定再找找还有其他的钥匙。”程楠说着偏头，然后被命运扼住了喉咙，一阵刺骨的凉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肾上腺素飙升。
程楠放在顾淮宁身上的手使命的掐，掐得顾淮宁破口大骂，“你又发什么神经！”
“不…不是…”
“你…你转头看一下…”
顾淮宁下意识转头，然后对上了一排青白脸没有眼睛眼眶处只有一个黑洞的面无表情的小孩，所有的黑洞都看着他。
顾淮宁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反抓着程楠的手使劲掐。
索性这些小孩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他们只是统一的抬起了手指着房间的方向。
“他…他们这是要我们进去吗？”
顾淮宁点头，“恐怕是。”
顾淮宁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开呗。
时间来到凌晨两点左右，柳七已经靠着容锦时小憩了一会，他是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的，此刻整个房间的根系已经变了一个样。
它们疯狂的挪动集中到几处不断缠绕，即便读不懂它们的情绪柳七也能从它们的行动中感受到它们的兴奋。
“新的尸体被埋下了。”柳七打了个哈欠自问自答，“傅希境还是杀了傅一涵。”
柳七说完偏头看着精神好了一些的容锦时，“它们开始进食你就状态好了一些，难不成它们是你的□□？你的口味真重！”
容锦时摸摸柳七的脑袋，没有人跟他杠，柳七有些无聊。
又得到新的尸体的根系总感觉长势都更好了一些，头顶那巨大的眼睛也恍惚间给人一种吃饱喝足的闲适感，其他张开的眼睛一个个喝醉了样开始迷离也不一直盯着两人了，最后重新阖上成瘤子一般的玩意。
“晚餐结束。”柳七若有所思，傅希镜不是什么好人，但如非必要傅希镜恐怕更希望保持傅一涵活着的状态让他慢慢研究而不是动手。
当然柳七同样不认为傅希镜会牺牲自己的利益，他一定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剩下可有可无不涉及根本利益的玩意傅希镜不介意卖个顺水人情。
联系到根系的状态，只有一个可能。
每天至少要有一个死者作为养料才能平复根系的异动，如果没有倒也不一定马上出事，只要容锦时还能承受得住。
柳七还想问点什么，只听吱呀一声大门突兀的开启，容锦时站起身来，“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儿。今晚全是安全度过没什么事了。”
“柳清欢说的是呆到早上。”
容锦时算了算时间，“现在本来就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柳七不置可否，能够提前离开他也不愿意湿漉漉的蹲在阴深潮湿的地方休息。
两人摸黑走到电梯口，不用按电梯门自动打开将两人送至一楼。
电梯门再开，柳七当头就被一楼恶心的味道冲了一脸，苏长运崩溃的点着蜡烛在收拾残局，看到两危险人物都快吓哭了。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打扫的。”
这时傅希镜和手脚发抖浑身冰凉的李云峰也一前一后从大钟里面走出。
“哟，”傅希镜打招呼，“早上，哦不，凌晨好啊。”
苏长运握着扫把瑟瑟发抖，低着头装死嘴里面不断呢喃，“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当敌我双方数量实力悬殊的时候，指鹿为马这种事很简单。还有脑子的苏长运不认为自己的威胁告状会让这些人收敛，只会把自己送入死路。
“砰。”又是开门声，这次声音来源是二楼，顾淮宁跟程楠双眼迷离的从房间内走出，然后就看到大厅中热热闹闹的人群，一个机灵。
“看来有发现。”傅希镜不请自动直接拔腿就往二楼冲，一边还叫嚣着，“今晚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利益帮了你们一把，合作共享信息没关系吧。”
顾淮宁一看到傅希镜的动作反手就锁上门反手将钥匙就往楼下丢，傅希镜正要夺走，丝线比他速度更快，转眼间钥匙就到了柳七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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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心里这么想着赤眛化作的丝线在头顶的眼睛处戳戳戳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好玩吗？”
柳七默默的收回赤眛,他也没觉得自己能把那玩意捅开,明显还没到盛开的时间。如无意外时间理论上应该就是第七天,嗯,也说不准，“很硬，没反应。”
容锦时无语了片刻，“要是你刚刚没有把我拽进池子里,现在我们至少还有一套干的衣服,你先过来坐着。”
容锦时拍了拍自己旁边，“两个人挤一挤多少暖和一些。”
柳七看着嘴唇苍白的容锦时啧了一声靠在他身边，“这样会不会好点？你身体这么差是因为这些东西？”
容锦时没有否认，“傅一涵有提示过你,我想大致的故事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故事的一开始很简单，长相姣好的两姐妹被人贩子拐走，同她们一丝的还有许多男男女女小孩子。
他们的命运各不相同，有些健康的还没记事的小孩尤其是男孩大多被卖到需要孩子的家里；已经记事长得一般头脑又不够灵活的被弄成残疾人在街上乞讨；还有一部分长得很好看又聪明很有潜力的孩子则会被统一送到这里由专人进行培养，根据他们的个人表现进行外划分。
两姐妹便是如此被送到了这个地方。
他们那批孩子从小接受要喝的培训和调.教，从言谈举止,穿着打扮,音容笑貌,一举一动都被规定得死死的。
他们的房间四面都是镜子，从每一天睁开眼睛起他们就要不断的对着镜子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并开始学习能够让客人喜欢的各种小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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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每日身体锻炼，每一个孩子他们可以以假乱真的柔弱满足客人的需求，却不能真的柔弱，他们需要健康的柔韧的身体以承受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和玩法，决不能在客人之前晕倒。
晚上则是对身体的调.教时间，他们会提前适应有可能到来的各种折腾，互相抚慰帮助彼此找到对方的敏感点并记住，要极为熟知自己身体各个部分并最大化的利用他们。
每一个科目都有评分，根据孩子们的表现，孩子们本身被确认培养方向和等级，确认已经没有更大培养价值的孩子会被提前送往不同的地方。
就是他们现在经历的更加详尽完整版，持续时间超过了二十年。相比较那些从小被培养的孩子而言他们只是粗糙的走个流程。
“她们是坚持到最后的孩子？”柳七询问。
“不是。”容锦时回道。
两姐妹不是坚持到最后的孩子，甚至可以说姐姐一开始被设定的是失败品，妹妹则在调.教上展现了天赋。
两姐妹很早就因为资质的差距被分开，谁都以为姐姐将会是最早被抛弃的那个人。
珍贵的商品不会在交给客人前进行到最后一步，然而姐姐很早就走到了最后一步，她被如同垃圾一样舍弃了，不过因为身体还不错的缘故她在这里得到了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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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培养的孩子中是有男孩子的，男孩子不需要保障前面位置的纯净，相反他们需要足够的技巧，女孩子本身也需要考虑到一些小众取向的问题。
除此之外，客人们有时候也会到这里来提出自己的要求，所有的测验柳清雅都要参与。
可想而知那一段时间姐姐柳清雅都经历了什么，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就是妹妹。
然而妹妹并不那么在意姐姐，因为姐姐太听话了，她看上了别墅主人k的宠物。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肆意妄为的人，她想要征服。
两姐妹不是k手底下最优质的玩具，但也不差，尤其早就被放弃的柳清雅居然走向了另一个极端，k刚好知道这么一个客人，柳清雅变得极为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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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妹终于死了，很不体面的死法，她们的尸体被埋葬在院子里，和她们一起的还有这么多年间死在这里的许许多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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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土地里埋下了一只残缺的眼珠和一根手指…
“咚咚咚咚咚咚…”
规律的敲门声在凌晨十二点过后响起，大有不开门不停的架势，昨晚是柳七出门把这些怪物全部解决了让其他玩家勉强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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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就看到就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组成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怪物。
不过说实话长得比昨天柳七看到的害怕多了点人样，顾淮宁拿起准备好的高度酒就往对方身上泼，顺手外送了一把火，然后一棍子把那玩意从二楼打了下去。
程楠也如法炮制，两人很容易的就把那些怪物给烧了。
“柳七说的是真的，前几天上门找麻烦的怪物很弱是给我们预留的找线索的时间。”
“别拍马屁了，人都不在这快点看看有没有钥匙。”两人等火烧完皱着眉头在灰烬里面扒拉钥匙。
“没有啊，这些怪物真的会有钥匙吗？他们能放哪，放在肉里面？”
“别说话，你听是有什么声音？”顾淮宁让程楠闭嘴。
“小孩子…”
“小孩子的哭声！”
两人抬头，从栏杆的缝隙中看到一张惨白的小男孩的脸。
“啊！”
“卧槽，你能不能别叫吓死我了。”
“那里，那里…你刚刚看到了吗，鬼…卧槽是鬼吧。”
“难道我们刚刚烧的是人，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这不一样。”程楠反驳，“这玩意我看到只会觉得恶心，恶心超过了恐惧，那玩意是真吓人。”
“这里为什么会有小孩子？这地方不是那啥？小孩子都不放过也太过分了吧！”
“md，我又看到了。”程楠抓着顾淮宁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躲起来，“先说好我的不是很擅长没有实体的玩意，专门的道具我也没留，就靠你了。”
“你在前面，你先上。”
“他停了。”顾淮宁看着小孩最后消失的地方，“是那间房间，还有钥匙！”
“他说不定是帮我们的，快点不要扯着我，能不能别这么怂！”
程楠理直气壮，“我就是害怕怎么了，我之前就没怎么适配这种无实体的惊悚世界，只要有身体不管他们长什么奇形怪状我都不怕。”
顾淮宁拿到了钥匙，两人站在门外，空气中还弥漫着不新鲜的肉被烧烤的味道。
“开不开？”程楠反正就已经是我担心怕事我不要脸你能咋滴了，“要不然咱们明天等柳七他们再一起开门。”
“而且现在就一把钥匙，说不定再找找还有其他的钥匙。”程楠说着偏头，然后被命运扼住了喉咙，一阵刺骨的凉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肾上腺素飙升。
程楠放在顾淮宁身上的手使命的掐，掐得顾淮宁破口大骂，“你又发什么神经！”
“不…不是…”
“你…你转头看一下…”
顾淮宁下意识转头，然后对上了一排青白脸没有眼睛眼眶处只有一个黑洞的面无表情的小孩，所有的黑洞都看着他。
顾淮宁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反抓着程楠的手使劲掐。
索性这些小孩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他们只是统一的抬起了手指着房间的方向。
“他…他们这是要我们进去吗？”
顾淮宁点头，“恐怕是。”
顾淮宁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开呗。
时间来到凌晨两点左右，柳七已经靠着容锦时小憩了一会，他是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的，此刻整个房间的根系已经变了一个样。
它们疯狂的挪动集中到几处不断缠绕，即便读不懂它们的情绪柳七也能从它们的行动中感受到它们的兴奋。
“新的尸体被埋下了。”柳七打了个哈欠自问自答，“傅希境还是杀了傅一涵。”
柳七说完偏头看着精神好了一些的容锦时，“它们开始进食你就状态好了一些，难不成它们是你的□□？你的口味真重！”
容锦时摸摸柳七的脑袋，没有人跟他杠，柳七有些无聊。
又得到新的尸体的根系总感觉长势都更好了一些，头顶那巨大的眼睛也恍惚间给人一种吃饱喝足的闲适感，其他张开的眼睛一个个喝醉了样开始迷离也不一直盯着两人了，最后重新阖上成瘤子一般的玩意。
“晚餐结束。”柳七若有所思，傅希镜不是什么好人，但如非必要傅希镜恐怕更希望保持傅一涵活着的状态让他慢慢研究而不是动手。
当然柳七同样不认为傅希镜会牺牲自己的利益，他一定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剩下可有可无不涉及根本利益的玩意傅希镜不介意卖个顺水人情。
联系到根系的状态，只有一个可能。
每天至少要有一个死者作为养料才能平复根系的异动，如果没有倒也不一定马上出事，只要容锦时还能承受得住。
柳七还想问点什么，只听吱呀一声大门突兀的开启，容锦时站起身来，“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儿。今晚全是安全度过没什么事了。”
“柳清欢说的是呆到早上。”
容锦时算了算时间，“现在本来就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柳七不置可否，能够提前离开他也不愿意湿漉漉的蹲在阴深潮湿的地方休息。
两人摸黑走到电梯口，不用按电梯门自动打开将两人送至一楼。
电梯门再开，柳七当头就被一楼恶心的味道冲了一脸，苏长运崩溃的点着蜡烛在收拾残局，看到两危险人物都快吓哭了。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打扫的。”
这时傅希镜和手脚发抖浑身冰凉的李云峰也一前一后从大钟里面走出。
“哟，”傅希镜打招呼，“早上，哦不，凌晨好啊。”
苏长运握着扫把瑟瑟发抖，低着头装死嘴里面不断呢喃，“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当敌我双方数量实力悬殊的时候，指鹿为马这种事很简单。还有脑子的苏长运不认为自己的威胁告状会让这些人收敛，只会把自己送入死路。
“砰。”又是开门声，这次声音来源是二楼，顾淮宁跟程楠双眼迷离的从房间内走出，然后就看到大厅中热热闹闹的人群，一个机灵。
“看来有发现。”傅希镜不请自动直接拔腿就往二楼冲，一边还叫嚣着，“今晚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利益帮了你们一把，合作共享信息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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