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两败俱伤
山贼头目瞬间察觉情况有异，有心闪避奈何为时已晚，尚未挪动脚步便已然被寒气侵入体内，一动不能动了。
“诸位，若不想让你们头头死在此地，就趁早给我让开一条路……”梦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高声说道。
“你们都给我滚！”显而易见的，山贼头目心慌意乱，他虽然因寒气深入骨髓而颇显口齿不清，但仍然结结巴巴的吼叫着。
山贼头目在群贼心中具有很高地位，按理说他们应该会有所顾忌，然而群贼却全都直勾勾的盯着梦生，既没有冲过来抢救领，也没有听从命令退后，甚至不曾试图胁迫梦生的家人，仿佛他们的身体都被梦生的外泄元气冻僵了般。
“难道……我的实力强大到了足以在不知觉间杀伤敌人的地步？”梦生起初有些小兴奋，但转念间便明白局面不妙。
“这些人……目光汇聚方向似乎并不是我，而是我的身后……”梦生顿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寒气逼人，他浑身汗毛炸，甚至头都竖了起来。
梦生缓慢地扭回头，身体当即僵住了，在他的视线中，有一位浑身裹在黑色厚厚纱衣之中的曼妙女子，正端坐在马车的座位上，冷漠地注视着自己。
“她什么时候进去的？”梦生脑海里满满的疑惑，但他无暇去思考，当务之急是该如何从这前后夹击的困难状况中逃脱出去。
“这位姐姐，我觉得一切都是误会……”梦生强笑着，同时试图把山贼头目挡在身前。
哪知那纱衣女子忽然抬起手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根青葱手指点在梦生的额头上。
梦生不及闪躲，当即中招，顿时体内寒气暴增，一时难以消化，从而导致筋骨僵化，任凭他竭尽全力的挣扎也难以动弹。
“完……”梦生想仰天长叹，旋即便被人家拎着衣领带走了。
这纱衣女子实力恐怖，手里拎着两个半大小孩都能在嶙峋怪石之间窜蹦跳跃，转眼间便远离了那座小山村，深入到深山老林之中。
这一路上，梦生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颠簸的头晕眼花，若非寒气冻僵了脾胃，否则他怕是会把腹内的一切东西都吐出来。
终于，也不知多久，山贼终于回到了他们的据点之中，那是一座四通八达的天然洞穴，藏匿在其中很难被人觉，即便暴露也有着充分的转移空间。
梦生当然明白此类易守难攻，还便于逃跑的地形，意味着他的获救的概率已经无限降低，他心里苦涩但并不畏惧，毕竟曾在生死之间多次循环，导致如今的他感觉死亡很虚幻。
梦生撇过头去，看了看被抓到此地的另一个人，那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女孩，身体娇弱面容稚嫩，此刻因惊吓过度而昏厥不醒。
“同病相怜啊……”梦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命运，但想必这个女孩的命运会十分悲惨。
但是他很快便觉自己的猜测大错特错，这些山贼劫掠幼女的行为的动机根本不可能是淫掠，因为山寨的几位寨主都是女人。
“我靠，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该不会是想拿小孩子入药……开膛摘心之类的……”梦生毛骨悚然，他已经消化完了体内的寒气，于是开始试图从绳索中挣脱出来。
或许是因为山贼并不认为他能摆脱寒气的困扰，故此这些绳索竟然都是活扣，梦生稍加挣扎便挣脱出来。
梦生蹲在原地，屏息凝神，侧耳倾听着黝黑洞窟深处的动静，在确认并无他人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动静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他扭过头来，悄悄唤醒了身旁的小女孩，然后压低声音道：“千万别出声，否则若是惊动了那些贼人，咱们两个都得被刮了！”
“这是哪里?怎么这么黑？”小女孩满面惊恐，涕泪横流，若非被梦生捂住了嘴巴，否则必然尖叫连连。
“贼人的老巢，一座幽深的洞穴之中，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才有可能逃出生天，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我说你不许哭闹，你就不能出声！”梦生急促说道。
“我叫陈晓，你是谁啊？”小女孩惊慌失措了片刻，后来渐渐明悟了当前局面，竟然渐渐恢复了冷静。
“我？大名不便透漏，你叫我梦生就可以了。”梦生压低声音说道。
“梦生，山洞里面漆黑静谧，根本分辨不清东西南北，咱们该怎么离开啊？”
“除了逐个洞穴的摸索，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跟在我身后，时刻注意着背后的状况，至于开道的任务，交给我就可以了。”
二人一拍即合，当即离开了囚禁着他们的狭窄洞穴，他们刚走出几步便遇到了障碍，那是一座连接几条洞穴隧道的小洞窟，里面隐约有火光显现，还有人在喝酒行令。
“四个人，分别对面而坐，我最多只能同时解决两个，但是等我腾出手来去应付另两个人时，他们必然已经出示警信号，这可如何是好？”梦生愁眉不展道。
“其实，我也可以解决两个。”陈晓咳嗽一声，自告奋勇道。
“认真的？这次一旦失手，可就都完了！”梦生凝重道。
“嗯，我可是击败了三四名匪徒之后，才被那个大姐姐抓来的！”陈晓骄傲道。
于是二人纷纷隐入到火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之中，悄悄靠近那四位喝的咛叮大醉的哨兵，而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手掌将寒气注入他们的体内，将他们冻僵。
“好巧，你使用的也是寒系元气。”陈晓兴奋道。
梦生无暇顾及此事，他从一旁捡起几块石头，朝着这几人的后脑砸下，而后也不管是砸死还是砸晕，便拖着陈晓继续逃跑。
群贼似乎在举办庆功会，处处都在大摆酒宴，梦生如法炮制之前的行动，成功穿行了十多条隧道。
但是就在他们近乎看到胜利的曙光时，情况却陡然急转直下，那是山贼们察觉到了他们的杰作，并且立刻拉响了警报，提醒山洞内的所有贼人注意捉拿逃走的两个小孩。
如此一来，梦生他们就不敢走经过开辟的山洞隧道了，只得在称不上道路的狭窄裂缝中穿行，不出片刻，他们便迷失了道路，不知该去向哪里。
“我饿了。”陈萧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望着梦生，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也饿了。”梦生昨夜熬夜一整晚，此刻体力骤降，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躲躲藏藏是不行的，咱们得拼死一搏了！”梦生用决绝的口气说道，拎起了从贼寇那里抢来的长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欲冲出去死战一番。
“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我这里大开杀戒？”然而一声突如其来的呵斥，直接把梦生的战意击溃，而他的心也径直坠落谷底。
这道声音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正是那位将他抓到此地的女人的声音，梦生还没来得及作出放弃抵抗的态度，便被一巴掌拍到后脖颈，然后昏厥不醒。
深度昏迷的梦生是被一阵强烈的刺痛感惊醒的，待到他睁开眼睛时，骇然觉自己被一串比自己手腕还粗的锁链，悬挂在两根高约三丈的铁柱子上，而在自己的肩头，则赫然有着一根弧形利刃穿身而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了肩胛骨么？”梦生疼的颤抖，奈何他所处的这座山洞中漆黑静谧，似乎空无一人，纵是求救都没有人来搭理他。
“喂！陈晓？你在么？”梦生话音未落，他身后便传来一道凄厉的哀嚎声，他虽然看不到背后的景象，却也想象得出，陈晓该是和他一样，被利刃挂着悬在半空中。
每当梦生试图挣扎时，肩膀传来的剧痛都会使得他倍感痛彻心扉，琵琶骨被洞穿的情况使得他根本无从挣扎，只能默默等待时间流逝。
他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空间中，整整三天三夜，受尽了地狱般的煎熬，才终于等到了其他人的到来。
他们只听得石门咯吱作响，有一股光线刺破了良久的黑暗，梦生的眼睛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明亮，只得通过听觉判断事情。
“你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自作自受，你若不试图挣扎，那么我们便会把你喂得饱饱的，而后丢到寒谷之中喂洪荒猛兽，至多只是被一口咬死，无非是瞬间解脱的事情，可如今呢？你们激怒了我，就不得不在这里受苦！”仍然是纱衣女子，声音平淡，却无比恶毒。
“你等如此丧尽天良，难道就不会自责么？”梦生质问道。
“良心值几个钱？”纱衣女子冷哼道，旋即也不等他继续说话，便用冷冽声音说道：“我很不爽你的口气……来人啊掌嘴五十！”
山贼们用剑鞘拍打梦生的脸庞，很快，他的面颊便已经肿胀流血，牙齿也掉了几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话。
“喂他们点盐吃，五天之后，直接丢到寒谷中喂凶兽！”纱衣女子说罢，便自顾自的离去了。
“伤口上撒盐？！”梦生心里拔凉，还没来得及说句话，便因伤口处传来的刺激剧痛而惨叫起来，他的声音未落，那沉重的石门便再度关闭，周围又陷入到了漆黑沉寂之中。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使得梦生濒临崩溃，至于陈晓，则早就昏厥不醒，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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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若不想让你们头头死在此地，就趁早给我让开一条路……”梦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高声说道。
“你们都给我滚！”显而易见的，山贼头目心慌意乱，他虽然因寒气深入骨髓而颇显口齿不清，但仍然结结巴巴的吼叫着。
山贼头目在群贼心中具有很高地位，按理说他们应该会有所顾忌，然而群贼却全都直勾勾的盯着梦生，既没有冲过来抢救领，也没有听从命令退后，甚至不曾试图胁迫梦生的家人，仿佛他们的身体都被梦生的外泄元气冻僵了般。
“难道……我的实力强大到了足以在不知觉间杀伤敌人的地步？”梦生起初有些小兴奋，但转念间便明白局面不妙。
“这些人……目光汇聚方向似乎并不是我，而是我的身后……”梦生顿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寒气逼人，他浑身汗毛炸，甚至头都竖了起来。
梦生缓慢地扭回头，身体当即僵住了，在他的视线中，有一位浑身裹在黑色厚厚纱衣之中的曼妙女子，正端坐在马车的座位上，冷漠地注视着自己。
“她什么时候进去的？”梦生脑海里满满的疑惑，但他无暇去思考，当务之急是该如何从这前后夹击的困难状况中逃脱出去。
“这位姐姐，我觉得一切都是误会……”梦生强笑着，同时试图把山贼头目挡在身前。
哪知那纱衣女子忽然抬起手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根青葱手指点在梦生的额头上。
梦生不及闪躲，当即中招，顿时体内寒气暴增，一时难以消化，从而导致筋骨僵化，任凭他竭尽全力的挣扎也难以动弹。
“完……”梦生想仰天长叹，旋即便被人家拎着衣领带走了。
这纱衣女子实力恐怖，手里拎着两个半大小孩都能在嶙峋怪石之间窜蹦跳跃，转眼间便远离了那座小山村，深入到深山老林之中。
这一路上，梦生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颠簸的头晕眼花，若非寒气冻僵了脾胃，否则他怕是会把腹内的一切东西都吐出来。
终于，也不知多久，山贼终于回到了他们的据点之中，那是一座四通八达的天然洞穴，藏匿在其中很难被人觉，即便暴露也有着充分的转移空间。
梦生当然明白此类易守难攻，还便于逃跑的地形，意味着他的获救的概率已经无限降低，他心里苦涩但并不畏惧，毕竟曾在生死之间多次循环，导致如今的他感觉死亡很虚幻。
梦生撇过头去，看了看被抓到此地的另一个人，那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女孩，身体娇弱面容稚嫩，此刻因惊吓过度而昏厥不醒。
“同病相怜啊……”梦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命运，但想必这个女孩的命运会十分悲惨。
但是他很快便觉自己的猜测大错特错，这些山贼劫掠幼女的行为的动机根本不可能是淫掠，因为山寨的几位寨主都是女人。
“我靠，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该不会是想拿小孩子入药……开膛摘心之类的……”梦生毛骨悚然，他已经消化完了体内的寒气，于是开始试图从绳索中挣脱出来。
或许是因为山贼并不认为他能摆脱寒气的困扰，故此这些绳索竟然都是活扣，梦生稍加挣扎便挣脱出来。
梦生蹲在原地，屏息凝神，侧耳倾听着黝黑洞窟深处的动静，在确认并无他人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动静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他扭过头来，悄悄唤醒了身旁的小女孩，然后压低声音道：“千万别出声，否则若是惊动了那些贼人，咱们两个都得被刮了！”
“这是哪里?怎么这么黑？”小女孩满面惊恐，涕泪横流，若非被梦生捂住了嘴巴，否则必然尖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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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晓，你是谁啊？”小女孩惊慌失措了片刻，后来渐渐明悟了当前局面，竟然渐渐恢复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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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拍即合，当即离开了囚禁着他们的狭窄洞穴，他们刚走出几步便遇到了障碍，那是一座连接几条洞穴隧道的小洞窟，里面隐约有火光显现，还有人在喝酒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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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你使用的也是寒系元气。”陈晓兴奋道。
梦生无暇顾及此事，他从一旁捡起几块石头，朝着这几人的后脑砸下，而后也不管是砸死还是砸晕，便拖着陈晓继续逃跑。
群贼似乎在举办庆功会，处处都在大摆酒宴，梦生如法炮制之前的行动，成功穿行了十多条隧道。
但是就在他们近乎看到胜利的曙光时，情况却陡然急转直下，那是山贼们察觉到了他们的杰作，并且立刻拉响了警报，提醒山洞内的所有贼人注意捉拿逃走的两个小孩。
如此一来，梦生他们就不敢走经过开辟的山洞隧道了，只得在称不上道路的狭窄裂缝中穿行，不出片刻，他们便迷失了道路，不知该去向哪里。
“我饿了。”陈萧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望着梦生，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也饿了。”梦生昨夜熬夜一整晚，此刻体力骤降，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躲躲藏藏是不行的，咱们得拼死一搏了！”梦生用决绝的口气说道，拎起了从贼寇那里抢来的长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欲冲出去死战一番。
“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我这里大开杀戒？”然而一声突如其来的呵斥，直接把梦生的战意击溃，而他的心也径直坠落谷底。
这道声音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正是那位将他抓到此地的女人的声音，梦生还没来得及作出放弃抵抗的态度，便被一巴掌拍到后脖颈，然后昏厥不醒。
深度昏迷的梦生是被一阵强烈的刺痛感惊醒的，待到他睁开眼睛时，骇然觉自己被一串比自己手腕还粗的锁链，悬挂在两根高约三丈的铁柱子上，而在自己的肩头，则赫然有着一根弧形利刃穿身而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了肩胛骨么？”梦生疼的颤抖，奈何他所处的这座山洞中漆黑静谧，似乎空无一人，纵是求救都没有人来搭理他。
“喂！陈晓？你在么？”梦生话音未落，他身后便传来一道凄厉的哀嚎声，他虽然看不到背后的景象，却也想象得出，陈晓该是和他一样，被利刃挂着悬在半空中。
每当梦生试图挣扎时，肩膀传来的剧痛都会使得他倍感痛彻心扉，琵琶骨被洞穿的情况使得他根本无从挣扎，只能默默等待时间流逝。
他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空间中，整整三天三夜，受尽了地狱般的煎熬，才终于等到了其他人的到来。
他们只听得石门咯吱作响，有一股光线刺破了良久的黑暗，梦生的眼睛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明亮，只得通过听觉判断事情。
“你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自作自受，你若不试图挣扎，那么我们便会把你喂得饱饱的，而后丢到寒谷之中喂洪荒猛兽，至多只是被一口咬死，无非是瞬间解脱的事情，可如今呢？你们激怒了我，就不得不在这里受苦！”仍然是纱衣女子，声音平淡，却无比恶毒。
“你等如此丧尽天良，难道就不会自责么？”梦生质问道。
“良心值几个钱？”纱衣女子冷哼道，旋即也不等他继续说话，便用冷冽声音说道：“我很不爽你的口气……来人啊掌嘴五十！”
山贼们用剑鞘拍打梦生的脸庞，很快，他的面颊便已经肿胀流血，牙齿也掉了几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话。
“喂他们点盐吃，五天之后，直接丢到寒谷中喂凶兽！”纱衣女子说罢，便自顾自的离去了。
“伤口上撒盐？！”梦生心里拔凉，还没来得及说句话，便因伤口处传来的刺激剧痛而惨叫起来，他的声音未落，那沉重的石门便再度关闭，周围又陷入到了漆黑沉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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