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何处置前少主遗子的会议(上)_二爷和他的奴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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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如何处置前少主遗子的会议(上)

  陈魏抬起手,遮住夏日灼烧般的阳光。

  他看着四周,认出来了这是哪里。耳边隐约传来诵读的声音,他想了想,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年轻人在一众少年之间显得格格不入,他年龄比那些十一二岁的小孩大了一圈儿,却还在跟在他们一起学入门的基础课,实在令人瞩目,有几个不专注的孩子好奇地看了他好几眼,被管教师傅发现,狠狠责打了几下手心。

  “为奴者,应心存感激,谨言慎行……”他们在背诵规矩守则,这是成为陈家家奴必须记住的东西,不单要倒背如流,更要用生命、用灵魂去铭记,他们是为谁而存在的。

  翻来覆去就是这几段话,那些小孩子已经快被吐了,但是在师傅的监督下,他们每天都要面对墙壁背诵三百遍,其中若有一次出错,就要跪在卵石地面上,将那三百遍手抄出来。十一二岁的孩子正是好动的年纪,每天睁眼要做这种早课,实在是苦不堪言。

  陈魏比他们更要不堪一些。

  他进来的晚,明家的人送他进入训练营的那天,调教师就挑剔过他。外面送进来给二爷玩得人也有,这些人即便是学规矩,也只是大致的学一学,不拘束年纪——可陈魏长相不属于那一挂,相比那些妖娆的年轻人,陈魏显得过于木讷了。

  “这样的人送不到二爷身边,”调教师拧着眉头说,“实在平庸了些,你们的眼光怎么……”

  明家的人给他递烟,“不是要调教做床奴的,以后能派出去做个管事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调教师也松口气,“成,这还好办一点。”

  于是陈魏就这么被塞了进来,跟这一批十一二岁的小孩儿一块打基础,跟他们不同的是,陈魏已经成年,调教师说要在心性上多下功夫,于是旁人是三百遍,陈魏是五百遍;他们是坐着背的,陈魏跪着。他个子高,跪着比那些孩子坐着都高,十分惹眼。

  五百遍,别的孩子已经背完出去吃饭了,陈魏还在地上,一遍遍麻木的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快就受不了了——无他,膝盖疼。木制地板虽然比起卵石要好很多,可是陈魏初来乍到,每天都要跪上八个小时以上,铁打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昨天才因走神背错了一句话,在卵石上被罚跪着抄了百遍。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很怀疑这个基础课打下来后,他还能不能站得起来。

  不过当务之急,他觉得自己连这个基础课都要熬不下去了。

  他从小跟着做仆人的妈妈在陈家老宅里躲躲藏藏,吃了上顿没下顿,但不会像现在这般被体罚,妈妈的那些同事——或者说,其他的家奴们对他很照顾,时不时就会偷藏剩下来的点心给他吃。陈魏每天帮助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要担心的只有躲开主人们。

  身边的少年一个接一个起身离开,完成功课后欢呼着去用餐,最后只剩下陈魏。监督的师傅嫌太阳晒,也躲到树荫下,陈魏背诵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停下了。他盯着双膝间那一小块地面发愣,突然之间很想破罐子破摔,躺下去——哪怕身下是晒得发烫的地板也没关系——好好休息几分钟。

  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会将我送到这里呢?他想,几乎带着点怨恨,他们不知道这里是怎么调教人的吗?他们不怕我死在这里?

  ……我坚持不下去了。

  他不是神经多么坚韧的英雄,他吃不了太多的苦,他会疲累,会痛,会流血,他只是个普通人。

  汗水沿着下颌滴落到地面,留下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我坚持不下去了。他在心里重复,更像是对某个人的哀求。那个人不会要求些什么,她读的书不多,她的名字叫魏小荷,就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魏。她只会在深夜时从女仆的住处跑过来,或是给他带块糖果,或是缝补他白天擦破的衣服。明家的人将她带走了,同时也带了他。

  他活着,那些人未必会对她很好,可是他死了,她一定会死。

  ……背到多少遍了?他的思绪又转了回来。陈魏记不清了,不过往常背完这五百遍,午饭时间都已经过去。通常小孩儿们结束后师傅就散了,只留一个人象征似的看着他。这人不会盯着他数,陈魏苦中作乐,他想,再跪一会儿,等到那些小孩子吃完饭从屋里出来,干脆就说自己已经完成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定了偷奸耍滑的主意,不免有些心虚,抬头朝着师傅的方向偷觑了一眼。意外的是,树荫下面没有训练营的师傅,换成了另一个男人。

  他们的目光遥遥相对,穿越了十数年的时光。

  陈魏蓦地惊醒。

  他梦到以前的记忆,直到手底下的触感是柔软温暖的床铺,他才恍过神——他已经从训练营中出来很久了。

  “怎么不再睡一会儿?”有人笑着说,“还没到九点呢。”

  陈魏心生不妙,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因为腰腿难言的酸痛差点栽到床上。床铺前站着一个衣着笔挺男人,仆人们捧着衣服从他身边推下,显然已经伺候他穿戴好了。

  他在二爷的床上睡过头了,并且睡眠质量十分之好,二爷醒来在仆人伺候下洗漱更衣的动静都没把他吵醒。

  这下,陈魏彻底清醒了。

  他想要下去请罪,可是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环视一圈没有看到能遮挡自己的衣物——他穿来的那件被撕成了破布,丢在地上,刚被仆人抱着清理出去。二爷的睡袍倒是还搭在椅背上,陈魏顾不上其他的,将那件衣服抽过来披在身上,在地上跪好。

  “奴逾越了,”他这话多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请……请主人责罚。”

  他会睡到接近失去意识的程度,是二爷搞出来的。昨晚二爷灌了他两杯据说是明阙上供的药酒,陈魏不疑有他,主人给什么就喝什么,然后就惊恐的发现自己对身体失去了掌控力。两杯药酒不会让他醉到无法行动,却让他身体内部如烧灼一般,他明明感受不到性欲带来的快感,却能看到自己的下身在男人手底下一点点变得异样。

  男人进入了他,甬道收缩着裹紧侵入者,除去被侵犯的疼痛,他破天荒的感到一些莫名的东西。他的性器在男人的撞击下摇晃着抬起头,二爷将他的性器包在手里玩弄,但在这样的刺激之下他依旧射不出来,性器竖在他的腿间,在二爷将他按倒在床上时拍打两个人的腹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是没有射出来,白浊的体液挂在圆润的头部,最后是断断续续流出来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于是在男人的默许下,他又在主人的床铺上度过一晚。

  陈魏对这样的殊荣只感到头皮发麻,他惶恐至极,二爷却乐在其中。

  “会议在九点半,”他回头对陈魏说,“你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

  陈魏告了声罪,跌跌撞撞往门外去。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和地上的人视线相对,陈魏恍惚地想——啊,是了,今天估计是轮到明少爷来伺候晨起了。

  跪在二爷卧室门外等着的人赫然是明阙。他眯了眯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表情蓦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你……”

  陈魏匆匆露出一个礼节性质的笑容,拉扯着睡袍遮挡身体,试图在他发问前离开,然而走出两步后他感受到了新的绝望。

  新任的风家家主带着下属从走廊转过来,刚好跟他狭路相逢。

  风绝愣了一下,眉头紧锁,语气十分厌恶,“一早上就赶来谄媚讨好,不知廉耻!”

  陈魏连声称是,耳垂红得要滴下血来,侧身为他让开路,逃一般慌不迭地走了。

  他劫后余生,明阙却有些没看到好戏的遗憾——风二少没认出来,陈魏身上是二爷的睡袍。

  他不是大早上跑来狐媚主人的,他是晚上根本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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