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_空赋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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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若只是一般的床伴或小情人儿,告不告诉也就无所谓了。当真是个得宠的,喝酒聚会时叫出来大家认识一番也无不可。可是童维桢在沈飞心里的意义是不一样的。维桢一直认为是她对沈飞一见钟情,她主动追求的沈飞,沈飞是接受情意的一方。其实她对沈飞只是一种视觉上的好感,跟个小女孩看中一条合心意的裙子差不多。能买下来自然是欢天喜地,若父母坚决不给买,闹一会儿哭几声鼻子也就过去了,之后照样蹦蹦跳跳过日子。而沈飞对她,却是惊鸿一瞥之后,真真正正地入了眼上了心,再也不愿意放手。他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对维桢又有种近乎病态的执着和占有欲,恨不得拿根铁链子将她锁起来,只属于自已一个人所有,再不让其他人看一眼,也不让她看其他的男人一眼。不过这自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想让维桢恨他。比起完完全全地占有维桢,他更希望维桢能真心地爱他,就像他对她那样。既然无法将维桢藏起来,沈飞只好认同蒋晗熙的话,合该名正言顺地把维桢作为他的另一半介绍给要紧的朋友。他打心底里看重维桢,如果其他人将她看轻了,认为她只是一件小玩意儿,如此想一想他都心疼不已,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受委屈了。至于父母家人,他不会刻意隐瞒,也没必要现在就正式通知——他之前身边不曾断过人,这样平常的态度反而能让家人觉得维桢就是个普通的新宠,不会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维桢毕竟年纪太小,天真不懂事,有什么刁难冲突根本应付不过来,自己也舍不得让她去应付。等她满二十岁之后,如果父母坚决不同意的话,沈飞神色一凛,自己羽翼渐丰,别说五年后,就是现在婚姻大事也可以做主,大不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两人把证领了,父母还能逼着自己离婚不成?想到这里,沈飞爱怜地摸摸维桢的脸,笑着对她说:“那也得是放在心坎上的人才会费这心思。你就是我的心尖尖,自然要隆重其事了。”这样的情话维桢当然爱听,一时心甜如蜜,不免有了倚姣作媚的兴致,嘟起红艳艳的嘴唇对沈飞撒娇道:“你知道我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恐怕到时笨嘴笨舌,让你的朋友讨厌我。”沈飞见她情态柔媚更加欢喜:“桢桢多虑了,你长得这样甜美可爱,他们喜欢你还喜欢不过来呢。”维桢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慢慢蹙起双眉,有点担忧道:“不会全部都是男人吧?那样的话我还是不去为好,想一想都觉得情景尴尬。况且我杵在那里碍手碍脚,他们原本要畅所欲言的,也顾忌着不能够了,岂不扫兴?要不我给你一张照片,你让他们瞧瞧,权作我已经去了就是。”沈飞啼笑皆非道:“胡闹,什么‘权作你去了’,听着跟遗言一样。我知道你腼腆,让他们带着女伴去就是,不用害怕。”如此再无不妥,维桢欣然答应了。那些人既然是沈飞要好的朋友,维桢考完试无事一身轻,也很愿意讨男友的欢心,自然希望他们能够认同自己。虽说各花入各眼,开朗活泼的女孩子总是招人爱些。维桢忖度自己的性情一时半刻是改不过来了,惟有在打扮上补救一番,盼着能稍稍遮掩过去。于是那天专门挑了一条墨黑底的朱红色千鸟格迷你裙,配一件颜色极浅极淡近乎白的藕荷色窄肩雪纺上装,右边衣领上勾绣一支手指长短的胭脂色半重瓣山茶花,脚上蹬一双纯黑色羊皮长筒靴,鬓边别着枚镶嵌粉红色水晶的蝴蝶押发。左看右看,拧起眉头问室友道:“是不是太过了?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站街卖笑的啊?”一白遮百丑。何况维桢生得那样出色,配上色彩艳丽的穿着愈发衬得粉面朱唇,形容俊俏。室友“扑哧”一笑道:“胡说什么,照我看是艳如桃李才对。维桢最近打扮用心多了,怎么突然转了性?”维桢想了想道:“不是说‘女为悦己者容’么,依我看应当是‘女为己悦者容’才对。之前没有喜欢的人,就是穿的像个路边讨饭的,又有什么要紧。”室友满脸怒其不争:“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一副内宅小妇人的德行?”维桢不以为然,起码还能做个幸福的小女人,又有什么不好的。时间快到了,沈飞便来接维桢,却不是独自一人,正在楼下与一位长得极具韵味的女子谈笑。她看上去比沈飞小一些,眼睛略嫌狭细,鸡心脸,琼鼻丰唇,腰肢摇摆间风情万种。维桢迎上前去正要打招呼,她已款款行至跟前,扬起手往维桢屁股上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维桢眼前仿佛一万头神兽呼啸奔腾而过,完全理不清状况。女子已熟捻地拉起她的手,回头冲沈飞笑道:“果然又挺翘又结实,肉感十足。”她嗓音有些许沙哑,与她的长相一样很有味道,正是维桢那天去法学院找沈飞时遇见的女子。沈飞含笑走过来搂住维桢先亲了一口:“桢桢,你漂亮得让人想一口就吞下去。”又冲那女子抬了抬下颌,“她是你大四的师姐,徐林夕。”维桢回过神来,推开他怒目而视道:“你怎么跟别人这样子说我?”沈飞哈哈大笑,强行将满心恼怒,挣扎不已的维桢又圈进怀里,“桢桢,宝宝,别生气呀,林夕也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肯定不会在其他男人面前提这些话,又不是傻子。”一旁的徐林夕笑着道:“我妈妈是沈夫人的御用医生,她们俩人又是大学同学,交情很好。沈夫人自己没养闺女,就认了我当干女儿。沈飞是我二哥,照理该叫你一声嫂子,可是你年纪实在太小了,我还是直接叫你名字好了。”维桢朝她点头笑道:“林夕姐姐,您好,我是童维桢。”徐林夕看上去很成熟性感,不是指那种丰胸肥臀,身材火辣的官能感受,而是一股自骨子里透出的妖艳风情。这样一位体态婉转风流,言语浪荡轻佻的丽人,谁能想到她自初中起便与初恋男友交往至今,十年来不离不弃,相爱相守,现下因各自念大学分隔两地,仍恩爱如昔。然而当维桢百感交集地赞叹人不可以貌相,林夕姐姐放浪撩人的皮相下面居然是一颗纯洁的贞节烈妇心时,身旁的沈飞满脸古怪道:“名正言顺的男友虽然只有一个,然而自她男人去南京上大学后,就我所知晓的,她已相继与五名不同的男人上过床。”维桢蔫蔫噤声,这样的百转千回,她自问是转不过来了。徐林夕是专门来见见维桢的,她晚上有要紧的专业课,便不与他俩一同去赴宴,改天三个人单独再约。与徐林夕别过,沈飞把维桢抱上副座系好安全带后自己也上了车。放下车窗后他没有发动车子,俯下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维桢,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维桢开始是窃喜的,毕竟花了功夫打扮,若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就太没趣了。然而过了好一会,沈飞还是盯着她,气息粗重,眼神幽深,车厢再宽敞也不比室外,狭窄暧昧的空间令她不安起来,便挪了挪身子道:“还不快点开车,要迟到了。”沈飞不以为意,拿指腹在她丹砂般诱人的唇上眷恋地来回摩挲:“让他们等等也无妨。桢桢先亲亲老公。”维桢直起身来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又催道:“那样子不礼貌,你是主人家呢。我可没有叫人空等的习惯。”沈飞心想妈的,跟玩过家家差不多,老子能领一贞洁牌坊去了,不由挑高眉梢讥笑道:“哦?那桢桢为什么让我一等再等?”维桢一愣:“我什么时候让你等了?我每次约会都很准时,从来不会拖拖拉拉的。你自己早到的话可不能赖到我身上。”童徵是在美国念的书,守时守信是一种基本的礼貌,也以同一标准教养女儿。沈飞笑而不语,一脚踩下油门,越野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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