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_空赋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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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维桢的头脑一片混沌,失魂丧魄道:“你、你不能……那是犯法的。”“哦?”沈飞嗤笑一声,“桢桢打算告我强*奸?行啊,要不要把照片作为呈堂证供,让各位审判人员一一过目,嗯?”他兴会淋漓地一张一张浏览那叠艳照,“桢桢天姿国色,体态婀娜,那些男人可要大饱眼福了。”维桢惊魇地瞋眸,少焉,紧紧地闭上眼,大片水泽漫过她素白稚弱的脸庞,小小的身体抖抖擞擞,似被劲风扑过的柳蒲,单薄无依。沈飞仿佛被谁在心脏捏了一把,瞳孔激烈地收缩,两条强壮有力的手臂将维桢霸道地环进怀里,语气却十分冷淡:“桢桢考虑得怎么样?是留在N大继续学业呢,还是随我一同去广州拜访伯父伯母?”维桢迷迷愣愣地注视着他,神情无助,满目清愁。沈飞忍不住在她冰晶般透净的眼皮上啄了啄,“我早就警告过你,别试图逃走,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你瞧,我想叫你就范易如拾芥,压根就不用费神想招儿。”心内则不无怜惜地想,Thisislikewatchingababysealbeingclubbed.他对维桢的脾性和弱点了如指掌——她单纯、保守、葸懦、好面子,最无法忍受父母对她失望。撒谎、同居、未婚发生男女关系,这桩桩件件若是被双亲知晓,对她来说不啻于天崩地裂。果不其然,维桢呜呜咽咽哭了一会儿,便凝噎着道:“你千万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不转校就是了。”沈飞登时脸色温霁。维桢一再妥协,委屈极了,又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飞搂着山洪暴发的小丫头百般哄劝抚慰,情真意切地许下了种种承诺,待至她晏静下来,才将手机递过去,不忘带点警告意味地叮嘱,“开免提。小乖乖,可不许你哭鼻子,不然伯父伯母听见要耽惊受怕的。”维桢握着手机发呆,肤色澄澈,眉眼如画,稚态可掬,十分堪怜。沈飞不舍得催促她,安坐一旁眼也不眨地谛视着维桢的侧脸,从饱满略凸的额头,小巧的鼻子到微翘的小下巴,曲线秀美绝伦。“桢桢,你生得真好看。”沈飞情动,低下头欲吻她。这样的丽色他看一辈子也不会生厌,维桢生生世世都必须为他所有。“我打电话啦。”维桢撇开脸避过。沈飞脸色一僵,紧接着轻嗤一声,目光有点峭冷。维桢恹恹地拨通家里的座机。父亲在学校的工作十分繁忙紧张,她不愿叫父亲分神。现在还没到母亲歇午觉的时间,应该不会惊扰她。接电话的却是童徵。维桢诧异道:“爸爸,我是维桢。您还没上班么?”这个点童徵应该在Z大才对。童徵一听宝贝女儿的声音,脸上的笑意便遏止不住,柔声细语道:“今天不去了。桢桢跟小朋友们玩得开心么,钱够不够花?乖宝贝儿,什么时候回家呀?爸爸妈妈很挂念你。”提到妻子,他忧虞地看一眼端坐在通体透雕靠背玫瑰椅上执卷沉思的方瑾儒。早晨送他出门时,方瑾儒骤不及防地往地上栽去,虽然被自己眼明手快扶住了,童徵仍吓得魂不附体。方瑾儒再三分辨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头晕,童徵却断断不肯离开家半步了。方瑾儒听闻是女儿的来电,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桢桢的电话?开免提吧。”维桢期期艾艾地表示还是不转学了。方瑾儒走过去道:“已经决定了?你那位男朋友呢,不怕相见愁么?”沈飞圈着维桢腰肢的手臂随即收紧,阴测测地“哼”了一声,脸上则流露出几分异色。他是第一次听这位赫赫有名的方大美人说话,音质极美,有种动人心弦的韵律,然而仿佛当真由某种昂贵的乐器奏出,美则美矣,冷冰冰不带一丝人气。沈飞瞥一眼皱着小脸的维桢,暗道还是自家这活宝贝妙,嗓音如乳燕娇啭,被自己压在身下哭泣呻*吟时,叫得人魂都飞了。维桢本就倍觉屈辱,经沈飞一吓,声音里隐约含着哭腔:“已经没关系啦。他交了新的女朋友,不稀罕我这个旧的了。我想在N大把课程念完,妈妈,可以么?”沈飞眉心一紧,担心方瑾儒听出破绽来,同时忒没骨气地叹咤,自己稀罕维桢几乎到了甘愿去当倒插门女婿的地步,这臭丫头却巴不得将自己当垃圾随手丢掉。沈飞多虑了。方瑾儒心神不宁,只认为女儿因男友移情别恋而伤感,便温言道:“天下间还有哪个女子比得上我的女儿?有眼不识荆山玉。他将来必定要后悔的。天涯何处无芳草?桢桢不必难过。”她思索片刻,又道,“N大与Z大的课程确实大有出入,既然你仍属意N大,我会让你父亲安排妥当,无需忧心。山长水远,就不要特地回家一趟了,缺什么只管现买,需要父母为你邮寄物品的话,列一张清单给你父亲即可。”她连一面都懒怠见沈飞便全然否决了这个人,甚至连对方的姓名、样貌、身份和家庭背景等等亦毫无兴趣,却见不得人家没有坐以待毙,乖乖等着被自家女儿抛弃。方瑾儒俨然将女儿之外的人都视作粪土。童徵脸色微变。方瑾儒这些日子对维桢回到二人身边念书生活颇为期待,何以态度变得这样快?不过他一直对妻子百顺千随,从来不会反驳她的话。母亲尊重自己的决定,维桢更加愧沮,哽咽着应了“是”,再三谢过母亲。沈飞在她耳边呢喃:“宝宝,你瞧,连伯母都认为我若放过你,将来会后悔呢。”维桢憋屈地瘪着嘴,别过头去不搭理他。女儿似乎悒悒不乐,方瑾儒不免心疼,她生性冷漠寡言,仍是耐心安慰了维桢许久,末了嘱咐一句:“先预习新的课程,可以正常上课时,你父亲会通知你。”她将电话挂断,冲童徵颔首示意,缓步往卧室行去。女儿语气有异,童徵也认为她是情场失意,本想拨回去哄哄她,然而妻子神郁气悴,他放心不下,追上去劝道:“阿儒,还是叫医生来瞧瞧吧?别硬撑着。”“没关系的,何必劳师动众。我昨晚没睡好,去歪一会就可以了。”方瑾儒语气谦柔,言辞却是不容置喙的,不待童徵搭话,已踏进了主卧室。童徵无奈地望着紧闭的房门,思忖该为妻子炖什么滋补安神的汤水。方瑾儒斜倚在长榻上,稍嫌气闷,便将旗袍立领的盘扣解开,露出一段丰润的颈项,肌肤粉白,剔透鲜嫩,仿佛一口咬下去就会发出悦耳的脆响,接近锁骨的小片皮肤上布满了青紫斑驳的吻痕,越往下颜色越深,肩窝处一个齿痕清晰可见,鲜红如血,浓艳得似乎要自单薄的皮肤下面沁出来。估计要过数日才能消下去。方瑾儒面露疲殆之色,将梳妆镜反盖到案上。闵西廷昨日深夜潜进方瑾儒的房间,凌晨才离开。方瑾儒万万没料到他会如此肆无忌惮。她在十八岁时遭遇这种事尚且不曾撒泼打滚,寻死觅活,如今再厌恶不耻,不过是冷漠以对罢了。然而终归是丑事,她不希望维桢知晓,因此维桢改变主意,决定在北京将大学念完与她的心意不谋而合。方瑾儒无法接受自己混乱的私生活给女儿带来心理障碍。方瑾儒的母亲幼年时目睹其母宪珥郡主为救自己被流窜的军匪掳走,受了惊吓,之后接到宪珥身死的消息,大受打击,精神迅速衰竭下来,再也无法痊愈。谁承想那样一名温柔安静的女子,其实是个精神病人,几十年来,大部分时间都活在孤立的世界里,如同一个荒芜广阔的迷宫,没有任何人可以走进去。直至母亲去世,方瑾儒对她的病情都无能为力。方瑾儒从来没有享受过身为一个孩子的快乐,她的整个人生都被揠苗助长,便分外祈盼自己的女儿一生都能够风清月皎,没有一点阴影和污垢。方瑾儒望向窗外,一小丛攀爬在窗台的白色藤本月季仿佛水中白莲,盛放如玉。她澄净无尘的眸子幽幽一转,烟波泛拂,似有笑意轻扬,只短短一瞬,已回归到山寒水冷,静影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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