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糟糕啊
雨越下越大。
CC1000次列车终于停止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尖锐滑行，伴随着汽笛声，安德鲁豁然起身，板起脸，挺着胸，如同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武士。
“祝君武运昌隆。”
安德鲁微微点了点头，他觉得眼前的学生比他的秘书更有眼色，不过又想到刚才这个学生是那么的市侩，终究是有些看轻。
不过只要愿意像他们靠拢，他不介意这么一点瑕疵，毕竟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家，怎么可能像他这样的英勇完美，忍受凡人的庸俗注定是他们这样的人必须经历的试炼。
“安德鲁先生，调查团已经准备就绪。”帕西来到车箱，恭敬的鞠着躬。
“那还等什么，该上战场了！”安德鲁沉声率先走出了车厢，“卡塞尔学院成立的初衷是一个针对龙族的军事院校，如今是它回到正轨的时候了！”
帕西欣然点了点头，还不忘回头朝着陈默微微点头示意，陈默憋着笑也点了点头。
战场？一个二流吊车尾都算不上的蠢蛋还想在希尔伯特·让·昂热的地盘打败他？诺顿估计都头大。
“好言难劝该死鬼，还加图索的首席法律顾问，这么抠？”陈默叹了口气，“也对，只是一个炮灰而已。”
估计弗罗斯特一开始就没把希望放正这个蠢蛋的头上，帕西·加图索才是他的底牌。
听着车厢外远离的喧闹陈默终于起身走出车厢，月台上，楚子航还有路明非都举起了手。
上次陈默在游乐园救了他俩一命，江湖帝位迅速上升，路明非熟门熟路接过了陈默的背包，简直是优秀同学的典范。
“老陈，这么巧，你刚好和调查团的人一辆车。”路明非开口有些好奇，今天副校长破天荒的出来管事情，而且还在找了狮心会和校拉拉队的成员出来充场面，很难不让人遐想，莫非是副校长有不臣之心要借着这次机会推翻昂热的统治，当家做主了？不然接待一伙敌人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我还和他们喝了下午茶。”陈默随意回答道。
“我听说，他们来者不善，要对师兄和校长出手，你怎么看？”路明非知道陈默会这么突然回来大概率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情况，他们可是仕兰三剑客，过命的交情。
虽然楚子航是大哥，可陈默才是战力和狡猾的担当，这种事情他相信陈默一定已经有了应对计划，就像上次过山车一样，他们永远可以相信陈默。
“放轻松，校长已经给我透了底，你看师兄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陈默看得出楚子航脸色有些苍白，一脸肾虚的样子，知道昂热已经给楚子航换完了血，他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没错，校长已经有主意了，只不过还需要保密。”楚子航也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知道的人终归是越少越好，并不是值不值得信任的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路明非点了点头，楚子航和陈默保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自己的秘密更多，只要结果是好的，他也不会在意。
“行了上车吧，我看天气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开了座驾来迎接你，怎么样够兄弟吧？”路明非拍了拍自己布加迪威龙的车头。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趁着下雨出来洗车的。”陈默直接呛了一句，白白一辆跑车，路明非一年没开过几次，估计是嫌油钱贵，更别说洗车保养的钱了，果然陈默打开车门的时候就闻到了灰尘的味道。
“喂，我好歹是来接你的，人艰不拆啊。”路明非的气势一下子就萎了了下去，跑车确实能够给男人带来自信，可惜养车立刻就能把人打回原形。
恺撒财大气粗能够出钱专门让人给他的车做保养，路明非可没这个本钱，他现在都不知道等他毕业了，这辆跑车折旧还能剩下多少。
“行行行，感谢路大少的仗义。”
虽然有些灰尘，但谁也没在意，楚子航也笑着上了车，这才是朋友，有关心，有互损。
布加迪威龙的引擎轰隆作响，冲入了雨幕，路明非的驾驶技术明显很生疏，再加上这么大的雨，更不敢开快了。
“这么说，副校长是在放烟雾弹了？”路明非有些想明白了，副校长这个老酒鬼摆明了是准备麻痹对手，想想也是，校长和副校长是什么交情，学校里唯一一对一百三十多岁的老头，恐怕是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了吧？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校董会的人，终究是有些麻烦，校长在这个时期出现只会打草惊蛇，副校长出面才是最好的选择。”楚子航看着窗外白蒙蒙的天地，淡淡的说道。
“那接下来呢？”
“他们会举行听证会，邀请终生教授团作为陪审员来确定师兄到底有没有失控违规，这时候打的就是证据了，校长应该已经准备好了。”陈默说。
“失控？他们怎么想的？也不打听打听师兄的能耐，用这么拙劣的借口。”路明非倒是彻底轻松了，楚子航这么牛逼轰轰的人是他们随便能抹黑的吗。“你说是吧，师兄。”
“嗯？”路明非话刚说完才察觉到楚子航和陈默好像都突然安静了下来，楚子航知道自己的情况，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失控只是迟早的事情，或许再使两三次爆血自己真的会堕落成死侍，说以他已经尽量避免使用那股力量，如果真快到了那一天，他会回到那座高架桥，给自己绑上炸弹，战斗到最后。
这样的安静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路明非想起楚子航腹部的伤口心里隐隐也有了答案。
“师兄，你的小师妹呢？”陈默率先打破了僵局。
“啊？”楚子航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夏弥啊，我猜她应该已经对你表白了吧？”陈默语出惊人。
“没有。”楚子航摇了摇头，但脑海里夏弥的身影却突然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路明非也赶紧接上了话，“我也觉得小师妹喜欢师兄，师兄你对他也很不一样。”路明非挑了挑眉，从后视镜看到了楚子航的脸色变化。
楚子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那种会害羞的人，他也在思考，其实他也已经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对夏弥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路明非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楚子航突然发问，他记得路明非以前喜欢过陈雯雯现在喜欢诺诺，应该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至于陈默，太洒脱了，洒脱得让人羡慕。
“嗯？”路明非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他感觉到了楚子航语气的严肃，也不敢嬉皮笑脸。
楚子航迟疑了片刻，“喜欢一个人大概是什么样的？”
路明非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为了避免交通事故，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
微微思索，路明非感慨道“大概是相当的悲催。”
他喜欢陈雯雯的时候，陈雯雯喜欢赵孟华，他喜欢诺诺的时候，诺诺已经是恺撒的女朋友，悲催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情感坎坷。
“师兄，人艰不拆啊，为什么你要问他这种问题？”陈默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这么直白往路明非心里插刀子还不自知，果然是天然克腹黑。
楚子航也看出了路明非的为难，想了想好像自己说错话了，“其实我也想过问你，不过你好像没有的喜欢的人，路明非之前喜欢过陈雯雯还有诺诺，所以我觉得他应该知道。”
“噗！”
又是一把刀子直接插进了路明非的胸口。
“师兄，我没对不起你的地方吧？”陈默觉得自己大概，应该，可能，肯定是没对不起楚子航，可好像也被误伤了，虽然没刀子捅进来，可路明非的血都飚到他们的脸上了。
“师兄你到底想问什么？”路明非捂着胸口，这要不是楚子航而是芬格尔他保证往对方胸口插两刀解解气。
“就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那个人？”楚子航语气严肃，好像有种上课请教老师的感觉。
路明非勉强压制心里的烦躁，仰着头眼球不由自主的转动，他在回忆着当成喜欢陈雯雯和后来喜欢诺诺的那种感觉
“经常会想她，想见到她，见到她就开心，看到她笑你也想笑，还有就是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想的那个人就是你喜欢的人。”路明非边想边点着头。
“喔，纯情小王子啊。”陈默不由得鼓着掌。
“去死！”路明非恶狠狠的瞪了陈默一眼，陈默这种喜欢说风凉话的人真是讨厌。
“我知道了。”楚子航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他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行了。”路明非松了一口气终于功德圆满，楚子航应该不会继续恩将仇报往他身上插刀。
陈默也没有再开口，这种时候还是让楚子航一个人好好想想更好。
……
深夜，卡塞尔学院，冰窖。
黑色的机箱林立在幽森冰冷的地下空间，成排的服务器在机箱不间断的闪烁着各色光点。
帕西·加图索坐在黑暗里，小心翼翼的做着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确保自己已经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他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幽蓝的微光照亮了他的脸，平光镜上反射出一一道道墨绿色的字符。
“情况如何？”帕西的耳边手机里威严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接入了诺玛的后台。”帕西点了点头将视线看向了已经接上机箱插口线的笔记本电脑，上面只有最简单的控制界面。
虽然简单，但这里是卡塞尔人工智能管家诺玛的后花园，他可以通过这些简单的指令查询到诺玛网络的每一条记录。
“现在，你应该已经获得了诺玛的最高权限，理应我是不应该将这张白卡交给你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昂热和弗拉梅尔已经不顾脸皮了，他们切断了校董会和学院之间的网络关系，他们不想听证会受到校董的干扰，他们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电话里，弗罗斯特冷声一笑，“这次听证会我们掌握的证据足够把昂热钉死，如果他们倒台，那一定会清理掉一些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这些年他们通过执行部了解到了一些机密的情报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选择了隐藏而不是校董会分享。”
“这些机密最大的可能除了放在他们的枕头底下，就是藏在诺玛服务器的核心存储器里，那些‘SS’和‘SSS’级文件他们都会定期备份再删除，所以哪怕是校董会也没有办法通过远程解码获得，你的任务就是拷贝核心存储器中的一切进移动硬盘，然后带回家族进行安全解码。”
“是！”帕西应答了一声，下一刻，十根手指在笔记本的键盘上飞快的狂舞，像是最为激情的钢琴演奏家，大量的信息窗口被打开并处理，终于右下角弹出了一个白色的进度条窗口，演奏也终于告一段落，蓝色的边缘出现在进度条的尽头，0%的显示随着蓝线的出现了开始跳动。
“现在这个局面我们不能缺少昂热，可也不能让昂热一意孤行。”弗罗斯特在电话里继续说道，“校董会对于昂热在前天提出的大地与山之王复苏的事件上也有了新的看法，加图索旗下的建筑公司已经跨洋承包了那座倒塌的火车南站，专家昨天亲自进行了勘察和绘测，那确实不是一场简单的地震，确定是言灵引发的灾难。”
“那这和昂热校长的推测一样？”帕西一心二用，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
“没错，昂热在屠龙上的能力毋庸置疑，还有曾经的三峡，这么说来，很有可能是龙王出手了。只是暴露青特城我们还能想到理由，可只是一份学生资料为什么会值得龙王的关注？”弗罗斯特指出了最大的疑点，尤其是这份资料他们居然还拿了回来，简直不可思议。
“或许只是为了试探？而且火车站出现的不一定是龙王，次代种也有可能。”帕西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龙类如果破茧苏醒，无论是龙王还是次代种，都会是最脆弱的时期，但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在自己最弱的时候发起袭击试探，这不是太蠢了一点吗？明明只要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恢复到全盛时期再向我们向人类复仇岂不是更好？”弗罗斯特冷冷地说，“除非那份资料里有它们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那份文件是有关卡塞尔华夏学员的资料，它们在学院！”帕西的手指也停止了敲击，他为自己这种想到的可能感觉到了恐惧，一头纯血龙族间谍甚至是龙王隐藏在卡塞尔学院，这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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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愿意像他们靠拢，他不介意这么一点瑕疵，毕竟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家，怎么可能像他这样的英勇完美，忍受凡人的庸俗注定是他们这样的人必须经历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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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一个二流吊车尾都算不上的蠢蛋还想在希尔伯特·让·昂热的地盘打败他？诺顿估计都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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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陈默在游乐园救了他俩一命，江湖帝位迅速上升，路明非熟门熟路接过了陈默的背包，简直是优秀同学的典范。
“老陈，这么巧，你刚好和调查团的人一辆车。”路明非开口有些好奇，今天副校长破天荒的出来管事情，而且还在找了狮心会和校拉拉队的成员出来充场面，很难不让人遐想，莫非是副校长有不臣之心要借着这次机会推翻昂热的统治，当家做主了？不然接待一伙敌人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我还和他们喝了下午茶。”陈默随意回答道。
“我听说，他们来者不善，要对师兄和校长出手，你怎么看？”路明非知道陈默会这么突然回来大概率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情况，他们可是仕兰三剑客，过命的交情。
虽然楚子航是大哥，可陈默才是战力和狡猾的担当，这种事情他相信陈默一定已经有了应对计划，就像上次过山车一样，他们永远可以相信陈默。
“放轻松，校长已经给我透了底，你看师兄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陈默看得出楚子航脸色有些苍白，一脸肾虚的样子，知道昂热已经给楚子航换完了血，他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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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上车吧，我看天气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开了座驾来迎接你，怎么样够兄弟吧？”路明非拍了拍自己布加迪威龙的车头。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趁着下雨出来洗车的。”陈默直接呛了一句，白白一辆跑车，路明非一年没开过几次，估计是嫌油钱贵，更别说洗车保养的钱了，果然陈默打开车门的时候就闻到了灰尘的味道。
“喂，我好歹是来接你的，人艰不拆啊。”路明非的气势一下子就萎了了下去，跑车确实能够给男人带来自信，可惜养车立刻就能把人打回原形。
恺撒财大气粗能够出钱专门让人给他的车做保养，路明非可没这个本钱，他现在都不知道等他毕业了，这辆跑车折旧还能剩下多少。
“行行行，感谢路大少的仗义。”
虽然有些灰尘，但谁也没在意，楚子航也笑着上了车，这才是朋友，有关心，有互损。
布加迪威龙的引擎轰隆作响，冲入了雨幕，路明非的驾驶技术明显很生疏，再加上这么大的雨，更不敢开快了。
“这么说，副校长是在放烟雾弹了？”路明非有些想明白了，副校长这个老酒鬼摆明了是准备麻痹对手，想想也是，校长和副校长是什么交情，学校里唯一一对一百三十多岁的老头，恐怕是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了吧？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校董会的人，终究是有些麻烦，校长在这个时期出现只会打草惊蛇，副校长出面才是最好的选择。”楚子航看着窗外白蒙蒙的天地，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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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举行听证会，邀请终生教授团作为陪审员来确定师兄到底有没有失控违规，这时候打的就是证据了，校长应该已经准备好了。”陈默说。
“失控？他们怎么想的？也不打听打听师兄的能耐，用这么拙劣的借口。”路明非倒是彻底轻松了，楚子航这么牛逼轰轰的人是他们随便能抹黑的吗。“你说是吧，师兄。”
“嗯？”路明非话刚说完才察觉到楚子航和陈默好像都突然安静了下来，楚子航知道自己的情况，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失控只是迟早的事情，或许再使两三次爆血自己真的会堕落成死侍，说以他已经尽量避免使用那股力量，如果真快到了那一天，他会回到那座高架桥，给自己绑上炸弹，战斗到最后。
这样的安静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路明非想起楚子航腹部的伤口心里隐隐也有了答案。
“师兄，你的小师妹呢？”陈默率先打破了僵局。
“啊？”楚子航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夏弥啊，我猜她应该已经对你表白了吧？”陈默语出惊人。
“没有。”楚子航摇了摇头，但脑海里夏弥的身影却突然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路明非也赶紧接上了话，“我也觉得小师妹喜欢师兄，师兄你对他也很不一样。”路明非挑了挑眉，从后视镜看到了楚子航的脸色变化。
楚子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那种会害羞的人，他也在思考，其实他也已经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对夏弥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路明非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楚子航突然发问，他记得路明非以前喜欢过陈雯雯现在喜欢诺诺，应该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至于陈默，太洒脱了，洒脱得让人羡慕。
“嗯？”路明非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他感觉到了楚子航语气的严肃，也不敢嬉皮笑脸。
楚子航迟疑了片刻，“喜欢一个人大概是什么样的？”
路明非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为了避免交通事故，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
微微思索，路明非感慨道“大概是相当的悲催。”
他喜欢陈雯雯的时候，陈雯雯喜欢赵孟华，他喜欢诺诺的时候，诺诺已经是恺撒的女朋友，悲催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情感坎坷。
“师兄，人艰不拆啊，为什么你要问他这种问题？”陈默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这么直白往路明非心里插刀子还不自知，果然是天然克腹黑。
楚子航也看出了路明非的为难，想了想好像自己说错话了，“其实我也想过问你，不过你好像没有的喜欢的人，路明非之前喜欢过陈雯雯还有诺诺，所以我觉得他应该知道。”
“噗！”
又是一把刀子直接插进了路明非的胸口。
“师兄，我没对不起你的地方吧？”陈默觉得自己大概，应该，可能，肯定是没对不起楚子航，可好像也被误伤了，虽然没刀子捅进来，可路明非的血都飚到他们的脸上了。
“师兄你到底想问什么？”路明非捂着胸口，这要不是楚子航而是芬格尔他保证往对方胸口插两刀解解气。
“就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那个人？”楚子航语气严肃，好像有种上课请教老师的感觉。
路明非勉强压制心里的烦躁，仰着头眼球不由自主的转动，他在回忆着当成喜欢陈雯雯和后来喜欢诺诺的那种感觉
“经常会想她，想见到她，见到她就开心，看到她笑你也想笑，还有就是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想的那个人就是你喜欢的人。”路明非边想边点着头。
“喔，纯情小王子啊。”陈默不由得鼓着掌。
“去死！”路明非恶狠狠的瞪了陈默一眼，陈默这种喜欢说风凉话的人真是讨厌。
“我知道了。”楚子航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他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行了。”路明非松了一口气终于功德圆满，楚子航应该不会继续恩将仇报往他身上插刀。
陈默也没有再开口，这种时候还是让楚子航一个人好好想想更好。
……
深夜，卡塞尔学院，冰窖。
黑色的机箱林立在幽森冰冷的地下空间，成排的服务器在机箱不间断的闪烁着各色光点。
帕西·加图索坐在黑暗里，小心翼翼的做着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确保自己已经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他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幽蓝的微光照亮了他的脸，平光镜上反射出一一道道墨绿色的字符。
“情况如何？”帕西的耳边手机里威严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接入了诺玛的后台。”帕西点了点头将视线看向了已经接上机箱插口线的笔记本电脑，上面只有最简单的控制界面。
虽然简单，但这里是卡塞尔人工智能管家诺玛的后花园，他可以通过这些简单的指令查询到诺玛网络的每一条记录。
“现在，你应该已经获得了诺玛的最高权限，理应我是不应该将这张白卡交给你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昂热和弗拉梅尔已经不顾脸皮了，他们切断了校董会和学院之间的网络关系，他们不想听证会受到校董的干扰，他们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电话里，弗罗斯特冷声一笑，“这次听证会我们掌握的证据足够把昂热钉死，如果他们倒台，那一定会清理掉一些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这些年他们通过执行部了解到了一些机密的情报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选择了隐藏而不是校董会分享。”
“这些机密最大的可能除了放在他们的枕头底下，就是藏在诺玛服务器的核心存储器里，那些‘SS’和‘SSS’级文件他们都会定期备份再删除，所以哪怕是校董会也没有办法通过远程解码获得，你的任务就是拷贝核心存储器中的一切进移动硬盘，然后带回家族进行安全解码。”
“是！”帕西应答了一声，下一刻，十根手指在笔记本的键盘上飞快的狂舞，像是最为激情的钢琴演奏家，大量的信息窗口被打开并处理，终于右下角弹出了一个白色的进度条窗口，演奏也终于告一段落，蓝色的边缘出现在进度条的尽头，0%的显示随着蓝线的出现了开始跳动。
“现在这个局面我们不能缺少昂热，可也不能让昂热一意孤行。”弗罗斯特在电话里继续说道，“校董会对于昂热在前天提出的大地与山之王复苏的事件上也有了新的看法，加图索旗下的建筑公司已经跨洋承包了那座倒塌的火车南站，专家昨天亲自进行了勘察和绘测，那确实不是一场简单的地震，确定是言灵引发的灾难。”
“那这和昂热校长的推测一样？”帕西一心二用，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
“没错，昂热在屠龙上的能力毋庸置疑，还有曾经的三峡，这么说来，很有可能是龙王出手了。只是暴露青特城我们还能想到理由，可只是一份学生资料为什么会值得龙王的关注？”弗罗斯特指出了最大的疑点，尤其是这份资料他们居然还拿了回来，简直不可思议。
“或许只是为了试探？而且火车站出现的不一定是龙王，次代种也有可能。”帕西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龙类如果破茧苏醒，无论是龙王还是次代种，都会是最脆弱的时期，但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在自己最弱的时候发起袭击试探，这不是太蠢了一点吗？明明只要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恢复到全盛时期再向我们向人类复仇岂不是更好？”弗罗斯特冷冷地说，“除非那份资料里有它们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那份文件是有关卡塞尔华夏学员的资料，它们在学院！”帕西的手指也停止了敲击，他为自己这种想到的可能感觉到了恐惧，一头纯血龙族间谍甚至是龙王隐藏在卡塞尔学院，这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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