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包子_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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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包子

  按照量子力学的解释,观测决定猫的生死。

  “一分钟后,有颗水滴会掉在你头上。”

  空调外机水滴落下来,砸中青年的发心。

  “十秒后,你会被活物袭击,伤口流血。”

  清醒的母猫,从刘飞手里跳下来,死死咬住了青年的脚脖子。

  青年嗷地一声蹲下来,痛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三十秒后,你可能会被砸中脑袋,进医院缝针。”谢玉帛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只要我不观测,你就处于被砸或者不被砸的叠加态,我要看看结果吗?”

  “闭嘴!你别看了!”青年大吼一声,比起已经发生的事,未知的恐惧更让人害怕,像悬在心头的利剑,不知它什么时候落下来。

  “你看了那么多猫的生死,怎么,我就不能观测你了?”

  谢玉帛蹲下去看他:“真可怜,你被砸中了。”

  天花板上的晾衣架因为年久老化,哗啦一声砸下来,铁钩在青年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谢玉帛:“我再看看五年后的你的生死,啧,你在马路上……”

  谢玉帛戛然而止,什么都不说。

  谢玉帛:“你猜实验结果是什么?像那些猫一样必死无疑吗?我要不要看呢?”

  青年早已崩溃地跪在地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杀猫了!我不会再用活物做实验了!”

  青年深信“量子纠缠”那一套,深信谢玉帛只要观测,他就会被决定生死。他把猫当玩物“观测”,却不知世界上有真正能观测他未来的人。他的人生就算有无数可能,但是他毫不怀疑,只要这个高中生一看,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

  他以为自己是主神,能掌控猫的命运,等他的命运也被人吊在绳子上当实验对象时,他发现这一点都不好玩。

  人生被别人的一眼决定,是多么可怖的事情。有些人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会对生命抱有同理心。

  刘飞他们把猫送到宠物医院救治,剩下一半人准备先回校。

  谢玉帛拿起手机,在班级群里解释了刚才的事,水滴,母猫咬人和老化的晾衣架都是因为他事先看到端倪,判断出结果,拿来唬人的。

  同学们纷纷松一口气,“还为你真那么厉害呢,恭喜你,看来你的眼睛恢复得很不错。”

  谢玉帛收了一波恭喜,正打算要走,突然被青年拉住:“你是量子力学大牛吗?”

  谢玉帛:“……”我愿你把它称之为玄学。

  谢玉帛看着他:“年少的失败并不是你堕落的理由,慢慢向那些猫赎罪吧。”

  青年高中时,本是物理实验天才,但是他在一次重要名校联考物理实验中,因为没见过某个仪器,不懂得用,失败得一塌糊涂。家庭原因使他不能接受这次失败,开始自暴自弃,用垃圾装置做一些幻想中的“高精尖”物理实验,直到设计“薛定谔的猫”,虐猫使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无法自拔。

  谢玉帛故意“观测”了他五年后的事,这五年,青年都将会因为被观测战战兢兢夜不能寐,脖子上套着绞绳,时时想着谢玉帛的实验结果,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永远不得安宁。

  回到学校的围墙下,体育文员照旧蹲在墙根,“上来。”

  谢玉帛犹豫,刚才是急着出来,现在又不着急了,怎么好意思再踩在人家的肩膀上翻墙。

  “谢谢,这样你的肩膀太受累了。”

  附近也没有石头,谢玉帛看见垃圾桶附近有个大纸箱子,便搬过来踮脚。他哥和商言戈现在学精了,还会让学校的门卫特别注意他,谢玉帛习惯不走正门。

  他动作很快,趁纸箱来不及塌之前就骑上墙头。

  口袋里的手机一响,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二十,谢玉帛决定发奋学习参加高考之后,午餐便在学校食堂解决,吃完在教室午睡一会儿,跟高三生保持同步。

  往常这个点,商言戈都会打电话过来问问他吃了没。

  谢玉帛:“刚吃完,食堂红焖茄子煲味道很好。”

  “今天有乖乖呆在学校吗?”

  谢玉帛在墙头上使劲点头:“有,正在背地理常识。”

  周围几个男生会意,连忙替老大营造出朗朗书声的环境。

  “南半球左旋,北半球右旋。”

  “千岛寒流,赤道暖流……”

  “秘鲁渔场形成原因……”

  商言戈查完岗,不舍地挂断电话。谢玉帛参加高考,隐去谢忱泊的险恶用心不说,商言戈还是大力支持的。

  把时间花在学习上,谢玉帛就不会去搞七七八八的兼职。商言戈也希望,谢玉帛通过学习,找到新的无害的爱好。

  唯一的坏处就是他现在不能太打扰谢玉帛学习。

  商言戈『操』着家长的心,生怕自家孩子高考失利情绪低落,谢玉帛喜欢被人夸奖,要是考了全班垫底的分数,肯定会很难过。

  他要从现在开始就好好想想,怎么夸一个考不到本科线的小国师,再研究一下哪所大学可以『操』作破格录取。

  谢玉帛从墙头跳下来,一群人往教室走,进过阅览室楼道时,突然听见一小姑娘细细的哭声。

  一个穿着单薄校服的小姑娘,扎着马尾,坐在楼道第一级台阶上,脑袋埋在胳膊里,哭得一抽一抽,『露』出校服外的两只手被冻得通红。

  男生们面面相觑,都认出了这是重点班的女学霸,康芦雪。

  他们小声交流着,想上前又不敢,毕竟他们的班级位置按照成绩排一头一尾,中间隔了好几个教室,学渣们不太会跟十七班的学霸交流。

  “翟宽,这不是你女神吗?快去安慰!”

  “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难道是她也在找小白?”

  学习委员推了推眼镜,“可能是考砸了伤心吧,昨天月考成绩出来,她在光荣榜上从第一排退到了第五排。”

  “是吗?可是我要是能上百名榜,最后一名我妈都要放鞭炮。”学渣们挠挠头,他们班除了学习委员,没有人去会看光荣榜,因为上面注定没有一个二班的人。

  学习委员一直在努力,也只能在102徘徊。

  “这我们就没法安慰了。”

  翟宽身为学渣,对女神默默关注地多,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搭话,他皱眉道:“好像是她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

  “别人家的事,还是不要打听了。”翟宽把人劝离,“走了,人家来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咱一堆男的就不要围观了。”

  翟宽赶着二班同学离开,然后去小卖部买了一杯热『奶』茶,跟做贼似的放在康芦雪身边,脸都没『露』,一溜烟跑了。

  他上回路过办公室,无意间听见班主任惋惜,“康芦雪父母车祸去世了,这孩子才上高三,还是要自己看开坚强起来才行啊。”

  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康芦雪看着已经走出悲痛了,不知道最近怎么突然成绩下降。

  谢玉帛落后一步:“人先要自己立起来,旁人才能帮忙。”

  他留下一句类似自言自语的话,回去看书。

  康芦雪胳膊抖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拿出手机查看自己的发帖,果然,下方一水地骂她是包子活该被狗咬。

  [树洞:父母去世,大姨一家来我家住,照顾我,现在他们说要用二十万买我的房子,该怎么拒绝?

  三个月前,康芦雪父母车祸去世,爸爸那边没什么亲戚,妈妈那边有一个大姨。大姨帮康芦雪料理父母的后事,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幸好有大姨帮她。她却没想到,这是另一段悲惨生活的开端。

  出殡之后的一天晚上,大姨找康芦雪谈心,“你在这个城市里孤孤单单一个人,大姨心疼,你就跟我亲女儿一样,现在正是高三的关键时刻,大姨照顾你。”

  原本一家三口的房子,现在空空『荡』『荡』,康芦雪感激涕零地答应了。

  三天后,大姨儿媳『妇』生二胎了,大宝没人带,便把五岁的小男孩接过来一起住。

  小男孩特别调皮,老是翻康芦雪的抽屉衣柜,拿里面的东西,还在她收藏的限量版书上『乱』涂『乱』画。

  康芦雪每次跟大姨告状,大姨总会说“小男孩就是调皮嘛,你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我也不能把他送回去。”

  想着大姨是为了陪她,康芦雪只好认了。

  再一个星期,大姨的儿子儿媳也搬过来住,说是想念妈妈和大宝了。

  康芦雪每天大部分时间呆在学校,就回来睡几个小时,学习让她暂时忘记伤痛,反而是每晚一回家,婴儿啼哭不止的声音让她睡不好觉。

  她想委婉地暗示大姨,她已经不需要照顾了,每次都被打岔过去。

  “你表哥的出租屋都退了,你让我们这老老小小的,怎么找房子,你表嫂还没出月子呢。”大姨言辞之中,显得康芦雪好像特别不懂事一样。

  不仅如此,她还让康芦雪晚自修之前的时间拿来给五岁的小屁孩辅导英语发音。

  “你爸爸妈妈死了,我里里外外忙活这么久,小雪啊,咱都是一家人,我把你当女儿,大宝就是你亲侄子!”

  康芦雪讨厌小侄子老是动她东西,又拗不过大姨,只能抽出半小时教他念音标。

  她本来在学校食堂吃晚饭的,现在每天都要坐公交赶回去,一进门,总是看见大姨一手筷子一手调羹,飞快地把桌上的菜拨到表哥表嫂侄子的碗里,然后招呼她吃饭。

  康芦雪看见桌子上一个个盘子只剩青菜梗,撇过脸道:“我在食堂吃过了。”

  她一低头,看见垃圾桶里扔着碎瓷片。

  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珐琅餐具,他们一家人都小心翼翼舍不得用,被大姨拿出来装辣椒酱。

  “碟子怎么碎了这么多?”康芦雪蹲下去,心痛至极。

  “你小侄子非要拿着当积木摆,一点都不听话,你平时不要光教他读英语,『性』子也教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康芦雪没教好侄子。

  最让康芦雪受不了的是,没过两月,大姨的女儿女婿失业,前来投奔大姨。

  大姨自然是眼含热泪地接纳了她们,并且跟康芦雪商量:“房间不够住,他们小夫妻两睡沙发不合适,要是晚上干点啥的,让你起夜看见了多不合适。反正你只晚上回来睡一会儿,沙发好,你们这买的沙发又大又宽敞。”

  人不要脸起来,在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面前,公然谈起房事。

  康芦雪咬着牙:“那是我的房间,榻榻米都是我爸给我设计的。”

  “你这孩子,你每天晚自修十一点半到家,大门房门厕所门,挨个打开,你表嫂都让你吵得睡不着觉了,孩子晚上老是哭,这些事大姨怕影响你学习,都没跟你说。你在沙发上坚持一下,等你表姐表姐夫找到工作就搬出去。大姨把你当亲女儿,才不跟你见外。”

  康芦雪坚持:“我要睡我自己的床。”

  大姨又拿出长辈的姿态来:“你家以前装修的时候,你妈没少拿图纸叫我参考,我家月月是学设计的,给了多少意见,现在连房间都不肯给睡了?你妈没死前,还邀请我来你们家住,你妈一死,哦,你就翻脸了是不?你是不是看不起你妈妈?看不起她的亲姐姐?”

  所谓给意见,就是改了个数据,还改错了,让她们家阳台拆了重装。

  这事只有康芦雪妈妈知道,还瞒下了,让女儿不要往外说,表姐也是好心。康妈妈非常喜欢大姨,一年都要邀请大姨过来住很多次。

  康芦雪不同意,表哥表嫂齐上阵,红脸白脸一起唱,小侄子还把她的闹钟拿出来,“太好咯,你睡沙发!”

  正说着,表姐到了,画着精致的事业装,一来就拖着行李箱往康芦雪的房间走,“让我看看我的房间?啧,这床我不喜欢,飘窗倒是不错。”

  夫妻两把自己的行李往康芦雪衣柜里放,其他人也不劝说康芦雪了,各自做事,仿佛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不需要讨论。

  康芦雪在沙发上睡的两晚,正是月考的那几天,白天要集中精力考试,晚上要听自己的房间里传来某种不和谐运动的声音。

  她心疼自己的榻榻米,但是面对强势的大姨家,敢怒不敢言。月考成绩出来一落千丈,她终于崩溃,要跟大姨一家摊牌。

  没想到她刚开了个口,大姨直接提出要买她家的房子。

  “你这房子靠近学区,二中特别不错,你看你高中快毕业了,以后也用不上,你爸妈的保险金你也拿着,不如把这房子卖给大姨,我们住着觉得合适。”大姨笑容亲切,“二十万,咱都是一家人,大姨不占你便宜。这房子买的时候二十八万,你们也住这么久,算点折旧费,二十万卖给大姨,你可以继续住,大姨不赶你走。”

  康家的房子买得早,那时候连二中都没建,过了十几年,房价翻了十倍不止,居然还要折旧卖!

  大姨这怕康芦雪以后精明了不好欺负,想先把房子弄到手。

  “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我不卖。”

  “转手给大姨怎么叫卖?房子里住的还不是这些人?大姨是贪你钱吗?你爸妈的存款,大姨觊觎过一次吗?”

  大姨确实没有觊觎,但是她一家七口人,谁过生日,逢年过节,就变着法向康芦雪要礼物,家里目前为止已经添置了好多康芦雪用不上的高价电器,都是康芦雪出钱。

  康芦雪不同意,一家七口人就围着她洗脑,仿佛不成功不让她走,跟传销似的。

  这些是昨晚发生的事,早上康芦雪好不容易到学校能松口气,结果早读时,班主任暗示某些退步的同学要努力,她一下子崩溃,跑到阅览室下面哭,边哭边发帖求救,要怎么保住房子。

  网友都被康芦雪这个软包子气坏了。

  “绿,现在真有这种纯天然没智商的包子了么?扑街写手试梗?”

  “这家人就是瞅准了吃绝户,天,不划清界限还把一家子吸血鬼都招进来,一个包子后面几条狗惦记。”

  “现在还想着什么保住房子,立刻,报警把她们全赶出去!换锁!找个装修队,把这群恶心人的住过的地方全粉刷一遍。不是坐月子吗,给她弄个甲醛超标,看她还敢不敢来!”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这种极品亲戚,警察都不一定有用,人家就是赖着不走。”

  “楼主你可捏好了保险金,小心财房两失。”

  “我看明白了,楼主和她妈就是『舔』大姨一家的祖传包子。你爸那边就没什么亲戚?”

  “包子就活该被狗咬,熊孩子上门时就该看清大姨的嘴脸了,居然一再退让,住上沙发了!包子别来发帖,气死我了。”

  康芦雪选了“报警”那一楼回复:警察会管吗?可是大姨一家没地方住,找房子也要找很久。

  此话一出,网友骂得更凶,“你管她有没有地方住,妹妹,现在是你没地方住了!”

  康芦雪发帖时,内容简略,没有说自己还在上高中,网友大多把她当工作后的成年人,说话也不太客气。

  被网友骂了这么多,康芦雪依然觉得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谢玉帛站在她身边说了一句。

  或许是现实和网络天差地别,被网友教育了那么多,都不及谢玉帛一句让康芦雪震撼。

  她立不起来,所以没有人能帮她。

  她自己立不起来,守护不了爸爸留给她的珐琅餐具和榻榻米。是她一时软弱,贪图大姨给的虚假亲情,闭眼装瞎,才让大姨变本加厉。

  康芦雪深吸了口气,拨打了110报警电话,告大姨一家强占房屋。

  ……

  下午第三节,谢玉帛接到裴玛的电话,他首先是郑重感谢了一番谢玉帛对他的帮助,姜布侬给他道歉了他不打算追究,反而因为这件事有了很多音乐方面的灵感。

  “感谢小神仙,以后能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

  裴玛送过来的黄金十分可观,谢玉帛很满意,“钱货两讫,不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有事要说吧?”

  “小神仙真乃神算!”裴玛吹捧了一下,对他道,“我有个朋友,他最近开了一家鬼屋,环节设置得很刺激,网上风评不错。但是最近有些奇怪,那鬼屋变得十分吓人。”

  “本来鬼都是工作人员扮演的,看顾客接受能力适可而止,但是最近这些‘鬼’有点邪门,好像不止工作人员。前天有个顾客被吓晕了,抬着出去的。今天又有两个吓晕。”

  “小神仙,愿意帮忙看看吗?”

  原则上,最近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大国师高考冲刺一百三十天,但是……

  谢玉帛低头看着地理填空:此时a地的昼长是()。

  大国师撩起眼皮,又看了一眼被水笔涂得黑乎乎的经纬线。

  好难哦。

  a地还不是精确的地点,算都算不出来!出题老师是不是故意为难他?

  谢玉帛把笔一撂,不写了,本国师要去捉鬼。

  鬼屋坐落在游乐园左侧,出了游客被吓晕的事之后,游人还是不少,并且某个中二年龄段的游客剧增。

  老板怕出事,被相关部门整改,又挡不住好奇的游人,便把单独冒险区域全关了,每次成团进去,人数不少于十人,从头到尾不分开,跟一起看恐怖电影似的温馨。

  谢玉帛买了张票,跟其余九个年轻人一起进去。

  虽然工作人员很敬业,吐血断舌断头具有『迷』『惑』『性』,但是谢玉帛的天眼一向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下子看见工作装下面一个个社畜想赶紧下班的脸。

  比起工地的女鬼,这些都是小意思。

  其他人或嬉笑或惊呼,他们似乎都认识,组团来冒险,谢玉帛落后他们一步,表情淡定。

  经过一面墙时,鲜血毫无预兆地从墙缝里渗出来,血淋淋的,还散发着一股腥味,和墙面擦过的人无一不跳脚。

  其中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最紧张,叫得最大声。

  白衣男觉得丢人,四处看了看,拿谢玉帛挽回一点面子:“看看我们后面那个人,明明怕得要死,一直躲在我们后面,脸上还要强装镇定,活得累不累啊?叫出来就没事了,装什么『逼』,我敢打赌他现在已经腿软了。”

  “不认识,不要这样说人家啦。”

  “要不我们试试?等会儿下一关,门一开,我们假意进去,然后趁关门之前跑出来,留他一个人。”

  这样违反了鬼屋冒险规则,十个人一定要同进同出,其余人纷纷表示不同意。

  白衣男觉得没脸,血迹墙打开时,快步走了进去,谢玉帛跟在他后面,紧接着,墙面仿佛失灵一般,不等其余八人进去,就把门关死了。

  气氛一变,谢玉帛盯着墙上的两只红眼珠,挑了挑眉,他的天眼看不到幕后之人,说明眼珠是真的。

  看来吓人的就是这一关。

  谢玉帛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白衣男,这人也是倒霉了。

  “看什么?等下可别躲我背后啊。”

  谢玉帛:“你的衣服要有血渍,刚才沾到了吧?”

  “什么?”白衣男闻到空气中一股恶臭,跟身上起火了似的狂脱衣服,“哪里?哪里!那不是真的血吧?”

  墙上的眼珠开始掉落,跟下雨似的,正好掉进了白衣男的西装口袋里。

  他伸手进去,捏到了黏糊糊的触感,一下甩开,惊叫着抱住谢玉帛,“好可怕好可怕!救命啊!”

  谢玉帛:“放开我,勒。”

  “我不要呜呜呜我要出去,你带我出去吧……”

  白衣男本来就胆小,今天完全是『逼』着自己来跟女神接触的,他觉得谢玉帛身上特别有安全感,像溺水之人死死抱着浮板不放。

  谢玉帛拖着一个巨婴,只想速战速决,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

  “你手松开一点,我要捉鬼了。”

  白衣男睁开半只眼睛,看见谢玉帛手里拿着一个用空的六神花『露』水玻璃瓶子,绝望地闭上眼睛,“鬼是真的!你真以为瓶子上写着六神,它就有六个神能捉鬼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谢玉帛在学校特别招蚊子,这花『露』水是刘飞给他驱蚊的,全班男生一起用,消耗地特别快。

  谢玉帛不知道该拿什么装鬼,顺手拿上了。

  他听见白衣男的话,唇角一勾,“六神啊,那正好,连符都省了。”

  大国师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能障眼的东西。

  白衣男见谢玉帛神神叨叨的,觉得他不靠谱,放开他去推门。走了一步,又良心发现,拖住谢玉帛,“快跑啊,屋子都快被眼珠装满了。”

  太可怕了,他一走动,脚底啪叽啪叽的,分明就是踩到了那些鬼眼珠的爆浆声。白衣男全程闭着眼睛,怕跟那些红『色』眼珠子对视,他嘴上坏,逃生的时候,倒也记得带上同伴。

  谢玉帛拧开瓶盖,“随便来六个神仙,帮忙收一下鬼吧。”

  说着他启动灵力,五指一抓,将一个隐形鬼从墙面上扯了下来,塞进瓶子,“谢谢各位路过神仙。”

  鬼不是本国师抓的,我只是拧开了瓶盖,天道一定不要冤枉人。

  散落满屋的眼珠子骤然消失,屋门缓缓打开,其余同伴看见白衣男紧紧挂在谢玉帛身上,哄堂大笑。

  白衣男面红耳赤,但还是不敢离开谢玉帛背后,哪怕沾着这个人一片衣服,都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胆子这么小,还跟高中生求救,丢不丢人?”同伴笑他。

  白衣男瞪他:“不要叫他高中生,请叫他大师。”

  谢玉帛:“你再碰我一下,要收费的。”

  白衣男掏出钱包,双手捧上:“就再一小会儿。”

  谢玉帛不要白不要,从里面抽了几张大钞,看在这个年轻人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的份上,就原谅他刚才的无礼了。

  鬼屋里这就是个爱玩闹的小鬼,但继续放任下去,可能会变本加厉,伤及人命。谢玉帛根本不花什么力气。

  他把瓶子放口袋里,正想着怎么处理小鬼,忽然看见康芦雪坐在路边哭。

  这小姑娘怎么老哭?

  康芦雪今天报警了,来了两个社区民警,但是初出茅庐的民警哪是大姨的对手,一哭二闹三上吊,家里还握着一个三个月婴儿的王牌,民警也不敢动她,说明天让居委会继续调解。

  谢玉帛走过去,把瓶子送给康芦雪:“把瓶子藏在你家某个地方,晚上不要回家住。”

  谢玉帛跟小鬼商量:“你要是帮小姑娘解决问题,我就帮你解决问题。”

  瓶身晃了晃,表示同意。

  康芦雪抽噎:“我家没有蚊子。”

  谢玉帛:“想赶你大姨走,就按照我说的做。”

  他使出一个障眼法,把瓶子变得黑乎乎的,“办法有很多,全看你用不用,这里面全是蚊子,保证你大姨被叮得受不了,三天内必搬家。”

  康芦雪看着那瓶密密麻麻的“蚊子”,想到这三个月大姨一家的行径,狠了狠心,反正她也没办法了,大姨再不走,她的家就面部全非了。她莫名相信这个小少爷,点点头,“那我晚上住哪里?我没有地方去。”

  谢玉帛想了想,让她一个人住宾馆她估计也不敢:“算了,你放好跟我回家吧。”

  真不敢把包子放到街上。

  哥哥应该会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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