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 他以前是我的老师_今日赛博和甜宠的兼容性仍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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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 他以前是我的老师

  绿洲只有紧急情况才能使用的求救电话,不能实时通讯,不能链接到互联网,相对来说比较封闭。局域网一共才能容纳一百名用户,徐渺完全能够覆盖所有端口。

  她现场修改这些端口与缸中之脑的电子脑接口程序,将语音、虹膜、指纹等等生物学特征替换成挑选的沙赫人,不需要改装电子脑,沙赫人也能使用“神殿”中的“神器”。

  这样一来不仅能避免开颅手术的风险,还能防止罗非家族在电子脑中留有徐渺没有发现的后门,现在大脑还活着,监测程序并不知道它们已经从人的身体转移到了一堆营养液里,就算有报警程序也不会响应。

  稍微麻烦一点的是,不连接到脑神经,就不能直接用大脑使用电子设备。但对沙赫人来说,这完全不能算麻烦。

  格林女士带着徐渺点名的小镇居民走进神殿,不知道神使大人要做什么,只有无知的孩子才会向往神殿的雄伟,年长者心中只有敬畏,这不是沙赫人该来的地方。

  众人揣着忐忑的心进入大厅,看到徐渺坐在正前方,左侧站着一列神情僵硬的神使,右侧放着一排半球形透明水缸,一堆复杂的线路伸入缸中,连到淡粉色的大脑上。

  他们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定睛一看,神使们之所以面目僵硬,正是因为脑子已经被挖走。

  那些玻璃缸里放着的,就是神使们的脑子。

  “噗通”“噗通”,居民们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机械之书》讲过,大脑是身体的核心,不可轻慢。如果在野外有沙赫人濒死,她的同伴会割下她的头颅,以免她的大脑被食腐动物亵.渎。

  现在,竟然是神使们被如此亵.渎,居民们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位尊贵的女士为什么会对同僚下这样的杀手?她不怕机械之主动怒吗?

  脸上带着格式化微笑的仿生人扶起他们,把他们带到缸中之脑旁,那一张张复制黏贴一般的笑容配上那一个个鲜活得好像下一秒就能张口说话的大脑,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悚感,犹如一场邪恶又瑰丽的梦。所有人安静无声,大厅中落针可闻。

  翻译传达了徐渺的指示。

  “这些怠惰之人玩忽职守,圣者已将他们惩处,她令你们担任新的神使,在绿洲中传播神的福音。”奥罗拉的领袖是圣徒,徐渺就自封一个圣者,她很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与神距离最近的人,接触神次数最多的人,同时也是最没有敬畏之心的人。

  她通过仿生人的口说:“过去贪而无信的神使蒙蔽了你们,以后应当迷途知返,他们编造了主的名讳,以后不准吟诵虚假的祷词,小心引来邪神的注视,他们篡改了真神的典籍,从今日起要焚烧所有伪书,从三岁幼童到六十老人,都应向赛先生祈祷,要记住,只有赛先生可以救沙赫人。”

  除了行商多年见多识广的格林女士勉强能够自持,其他居民都为“圣者”降下的“神谕”惊惶不已,当年这一批“神使”驱逐了“伪神”与祂的眷属,带来了沙赫人闻所未闻的“神器”与“恩赐”。

  谁能想到他们竟敢编造□□,篡改神的书,难怪这么多年的祈祷真神从未回应,沙赫人的苦日子总也熬不到头,原来是有小人在作怪。

  大家战战兢兢聆听这可怖的秘辛,在仿生人的指导下学习如何使用“神器”,后知后觉的自豪感涌上心头,“圣者”选择了他们担任新的“神使”,虽然不知道“圣者”是什么,但一定是更接近神的存在,比那些蒙蔽沙赫人的“神使”强很多。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圣者”一定赐予了他们神的祝福!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先前只是普通人,只不过是站在那些缸中之脑旁,说了一些话,做了几个动作,就可以如同真正的神使一般使用神器。

  居民们的眼睛湿润了,心脏怦怦直跳,撞得胸腔发热,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圣者,何德何能啊他们这些凡人。

  感恩戴德的众人并不知道,徐渺通过小楼内的监控,把前来避难的居民们的表现都看了一遍,很容易地选拔出了那些小团队中组织能力较强、心态比较沉稳、擅于表达的人员,毕竟这些人要面临罗非家族的盘查,或许还要去城市——

  徐渺准备让他们中的一部分伪装成罗非人,打入罗非家族内部。

  为了让沙赫人更容易上手,她采取的是傻瓜式操作,把他们的音纹、指纹、虹膜等录入罗非人的电子脑,令总控系统误认为这些沙赫人就是原来的罗非人,这样沙赫人根本不需要学什么,只要会说简单的指令就好。

  比如说,格林女士用城市通用语说“开灯”,语音开关就会以为是她所替代的那名罗非在说“开灯”。

  于是,她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简单的声控系统,在沙赫人眼中就是神迹,徐渺赋予他们这种能力,无异于真正的神。

  安排仿生人为新鲜出炉的“神使”们授课,翻译作为助手,让他们把尽量多的指令学会,注意到每个人都学得很认真,徐渺悄然退场,上了二楼。

  忙碌了一天,她也该休整一下。

  阿墨提早准备好了热水,她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一出浴室就看到窗边摆好了晚餐。黑猫注意到她进浴室前往窗外瞟了一眼,猜她想观察一下此刻的篝火晚会,特地将餐桌推到了这里,便于她边吃边看。

  篝火烧得正旺,在夜晚的沙地上随着晚风轻轻摇摆,像黑暗中的灯塔,血骑士的发辫在人群中格外突出,他模样俊美,不假辞色,却非常讨孩子们欢心,翻译不在,他就靠画画和孩子们沟通。白马打了个响鼻,任由孩子们爬上后背,绕着篝火溜达。

  徐渺吃饱喝足,撑着栏杆,遥望这一幕,洗完澡头发还没扎起,披散在肩上,被风吹拂过脸颊,有些痒。她把头发拨到一边,思考着什么。黑猫跳到她身旁,擦了擦手,用肉垫拍了下她手腕上的终端。

  她意识到阿墨要跟她说话,点开终端,看到阿墨用虚拟键盘打字:[他以前是我的老师。

  “你是说血骑士?”

  “喵。”是他。

  阿墨是被遗弃在垃圾桶里,被安全局捡回来的,这个自称“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家伙,居然是阿墨的老师吗?他对阿墨做过什么?

  徐渺转头望向血骑士,后者突然感到一道针扎一般的视线,猛然抬头,对上了徐渺的眼睛,这双眼睛神色不明,比夜色更沉,更凉。

  阿墨继续打字:[要不是老师,我早就死了。

  徐渺:“……”

  徐渺若无其事收回视线,关上窗户:“一次性打完吧,别大喘气了。”

  少女转眼消失在窗户后,感觉被瞪了一眼的血骑士:“???”咋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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