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丁氏_嫡女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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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丁氏

  要说起来,皇帝对端云的感情真是不怎么深。这次狠下心来惩处朱承冠原因,实在是朱承冠做的事儿,简直太丢人。闻衍之是驸马,也是探花!

  那是什么,那是朝臣,是读书人,是大儒弟子。

  朱承冠色胆未免太大,这要是放在几年前,世子还小郡主势弱,丁侧妃如日中天,他玩死几个男孩儿,无论是富贵人家、书香门第的孩子,还是娈宠奴才,死了也就死了,波浪翻不到太后面前。

  就是浪潮翻涌,也被丁侧妃在瑞王面前哭的风平浪静了。

  而今丁家破败,丁庶妃和朱承冠在瑞亲王跟前本就只靠着仅存的情谊得以在府里立足呢,如今这么折腾,瑞王还能求情?

  瑞王回府便吩咐将丁庶妃锁在院子里,一步不准别人出入!

  待到朱承瑾回府,带来朱承冠朱承宛兄妹二人,还有丁氏母子除名的消息。

  瑞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的丁氏,还有衣衫不整的朱承冠,怒从心头起,一把拂去桌面上所有的东西,“你这个混账!那是驸马,还是你妹夫!”

  朱承瑾坐在旁边一听,合着瑞王的重点不在朱承冠玩男人,而是在乱伦上面。

  瑞亲王又指着朱承宛骂道:“端云骂你难不成骂错了?你堂堂一个王府贵女,亲事定好了,县主的号你皇祖母也正在议,你偏要给这混账作出这种事!”

  端云公主气急了,骂朱承宛是老鸨子,还动了手,瑞王看着昔日疼宠的女儿脸上疤痕,一点怜惜之心都升不起来,“本王实在是……”

  左看右看,手边没东西砸了,只能迁怒道:“景豫,你怎么不说话!”

  “父王要我说什么?”朱承瑾眉眼一凛,瑞王立时怂了,“父王是要我说,您将丁氏母子宠爱太过,害他们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要我说,是朱承宛不该为虎作伥,平白给王府惹人笑柄。笑话!人是她们自己丢的,面子是她们自己扔的!与我何干!”

  瑞王忙道:“不是,本王的意思是……”斟酌半晌才继续道,“皇兄圣旨已下,丁家现在已经没了人,丁氏还是留在府里,至于大公子……至于朱承冠,王府给他一些银子,皇兄不准他立功封爵,也不准经商,我这个做父王的也不能就看着他去死。”

  朱承瑾瞧着腕间玉镯,心里波澜不惊,也不惊也不喜,他们倒霉完全是自己作死,朱承瑾除了觉得有些荒谬,也没什么多余情绪。淡淡道:“咱们王府在江南有宅子,也有几个铺子,养……养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只是父王到底别做在明面儿上,不然定会有人说咱们王府不尊旨意阳奉阴违。皇伯父偏袒咱们是不错,咱们也不能处处给皇伯父找麻烦不是。”

  “至于丁氏,”朱承瑾说到这儿才抬眼看了丁氏一眼,丁氏与朱承冠都恨恨看着朱承瑾,仿佛一切都是朱承瑾害的他们母子一般,“暂且留在王府,一应规制礼仪,便特开一例,比庶妃低些,比寻常的妾室高些。”

  要一个人死何其容易,可是只要一死,她便没了过错。

  而活人,总是会一错再错。

  瑞王道:“母后说的没错,景豫就是心善,本王恨不得杀了你们这群败类!”

  “父王,还有宛姐姐……日后再说,先让她将伤治了吧。”

  朱承瑾将所有人都撵了下去,自己也要告退,瑞王满怀愧疚,叫住了女儿。

  “父王还有什么事儿?”朱承瑾看瑞王满脸慈父情怀,吓的一抖。

  瑞王道:“父王以前……对不住你。”

  朱承瑾惊异道:“父王什么意思,直说罢了,女儿不懂。”

  “之前丁氏在我面前,多有挑拨之语,说你仗着宫里宠爱,多次给她脸色看。我只说,你是小女儿脾气,可是如今看来,丁氏阴狠,而你才是宽容大度。”瑞亲王想起丁氏以前说的话,当时虽不在意,可是终究记在了心头,如今再看女儿还愿意放丁氏母子一马,更觉得以前对丁氏宽容太过。

  可是朱承瑾并不觉得瑞王这是要痛改前非,瑞王心肠软,感情用事,现在一时是心疼朱承瑾了,可是日后会不会再“感情用事”,便不得而知了。

  朱承瑾微微一笑,淡然自得,“父王放心吧,女儿无事。”

  江南地界,朱承瑾的人马塞外都有,何况富饶江南。

  朱承冠去了江南,丁氏失了宠爱,朱承儒的世子之位,再没有半分威胁。

  瑞王叹息:“宛儿也是,王氏去了,到底父女一场,虽说她不能再得封分位,但是嫁妆也不能太寒酸。”

  “父王放心,嫁妆的事儿,王妃娘娘在操办呢。”最近王府的事儿,多数都是荀王妃带着两个侧妃一起办理,秉公处置,也算步入正轨。

  瑞亲王随口道:“是吗,那我今晚便去看看王妃,也有段日子没见她了。”

  朱承宛脸上受伤,前来探望的第一人居然是朱承清。

  “造化弄人呐姐姐,”朱承清脸上伤痕几不可见,打扮的虽不是太奢华,仍可见精细用心,“我伤了脸,却没遂姐姐的意毁容。姐姐这被鞭子抽中了,可也要好好上药,万一脸毁了,忠勤伯家的公子,你也不一定嫁的成。”

  “朱承清,你来看我的笑话,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津北侯府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你以为津北侯夫人和公子发现不了你的恶毒之心?”朱承宛脸上刚敷上绿色药末,显得极为狰狞。

  朱承清冷哼一声:“恶毒之心?姐姐放心吧,你想压着我、与我争宠爱争分位,我才害你呢,津北侯府没害我,我又为何要恶毒?天下谁人愿意,生来恶毒?”

  朱承宛道:“你如今得意了,若不是你,我如何有今日下场?”

  “姐姐这话我当不起,”朱承清掩唇而笑,“我又做了什么,你如今不过是败了。郡主在这儿,你怨恨郡主,我在这儿你又怪我,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时也运也命也,姐姐,你命不好,怪不得我。”

  “是你抢……”

  “得了吧姐姐,您不腻歪,我耳朵都听的起了茧子了。”朱承清娇娇弱弱往自己丫鬟身上倚靠,笑道,“无论如何,您还是好好养伤吧。姐姐怕是不知道,过些日子皇祖母要将我记在新王妃膝下,半个嫡女,足够封郡君了。下个月初六嫁津北侯府,姐姐与我同一天,去蜀中。您放心吧,虽说没了封号,但是嫁妆上,父王吩咐了,还是按照原样给你准备。”

  “郡君……”朱承宛有些失神,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什么叫一念之间天差地别。

  朱承清与她之前,原是差不多的命,而如今。

  朱承清在名头上只低于朱承瑾一肩,不论日后受不受宫里宠爱,最起码在太后、皇上面前混上了名号。夫家等闲不会小觑,而她呢,宗室女,连寻常出嫁时都会得的封号都没了,光有嫁妆,能保一生平安?

  朱承清道:“姐姐,不过你还有一个好处,便是给五妹挣来了一个机会。”

  狠狠惩罚了朱承冠朱承宛,皇帝自然要再封赏一下瑞王,五小姐朱承涟原本至多一个县君,如今怕也是能得封县主了。

  朱承宛闭上眼,忍住泪水,“我辛辛苦苦,竟是为朱承涟做了嫁衣,好啊,我的好妹妹们,踩着我往上爬,果真是亲亲的姐妹。”她霍然睁眼,起身直视朱承清,眼中火光几乎喷出,“你们踩着我往上爬!日后得享富贵,半夜惊醒千万别忘了我!”

  饶是朱承清也被吓了一跳,而后无奈道:“好了,姐姐可千万别再说下去了,吓的我心里一跳,我今日来,是看笑话来的,吓着可不好,有违我的本意。先走一步了,待我得封郡君,送姐姐一杯酒。”

  朱承清出门时,碰到了朱承瑾,她道:“郡主别进去了,她正疯着呢。”

  朱承瑾无奈一笑:“你又刺激了她什么,她即将嫁去蜀中,平平安安的捱过了这段日子就罢了。”

  “我刺激她,刺激的少了!郡主还是别去了,改日吧。”

  朱承瑾沉吟道:“也好,那我该日再来。”

  朱承清理了理鬓角,心情颇好:“我再去看看丁氏,听说她被王爷和李氏关在了一块儿,这倒好,昔日她让李氏给她担罪,这下他们身份相等了,李氏可还怀着孕呢,我倒要去看看是这儿热闹,还是丁氏那里热闹。”

  丁氏一朝落难,想看笑话的绝不止朱承清一个人。

  谁让她之前结怨太多。

  李氏怀着孕,但是从未被克扣,已经定下是个死局,她每天吃吃喝喝,都当做后一天过,倒是越发年轻美丽,反观丁氏,憔悴苍老,儿子远走前途尽毁,看上去竟然比瑞王还要年老几岁。

  这小院以往住着李氏王氏,王氏死了后,寂静幽深。如今再次人声鼎沸起来,就连秦侧妃、后院几个新人,杜氏林氏也来“探望”了一次。

  “哟,这院子可怎么住人啊,地方小,路窄还不平,走路都嫌硌脚,我为了来看丁姐姐,生生的把脚都磨疼了,王爷知道说不准多心疼呢。”秦侧妃身后一边一个,杜氏林氏互相不对眼儿,但是同样瞧不惯丁氏。

  “是啊娘娘,谁不知道王爷如今最宠您,您可千万别被这屋子里味儿熏着。这什么碳啊,难闻的很。”杜氏嗓子不大好听,听在耳朵里烦得很。

  但是秦侧妃却听得舒坦,笑道:“妹妹说什么呢,丁姐姐才是王爷的爱宠,谁不知道丁姐姐冠宠王府。”

  林氏自持出身,还没怎么说话,眼里幸灾乐祸完全遮掩不住。

  李氏坐在旁边,眉尖一挑:“这屋里能有什么好碳,闻闻就习惯了,就怕丁姐姐是精细人,我再伺候不好。”

  “你如今怀孕呢,谁要你伺候?”朱承瑾从门外踏进来,诸人赶紧起来行礼。

  秦侧妃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郡主,他们都以为朱承瑾是来看笑话的,只是黛琼心里一惊,觉得看郡主和之后进来的婉和县君脸色,不是那么回事儿。

  秦侧妃赶紧换上有些讨好的笑意,“郡主怎么来了,这屋里碳烟熏人眼睛疼,赶紧出去吧。”

  朱承瑾道:“诸位倒是有情有义,纷纷来看望丁氏。不过今儿,我不是为了丁氏来的。”

  她转头看向李氏,道:“李氏,我说了,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当初是什么原因,宛小姐才中的毒,你愿意说,便说出来。不愿意说,孩子生下来,你照样留不住一条命。也不必和我说,直接去找父王就是。”她的话说完,转身就走了。

  丁氏眼中惧怕逝去,出了一口气。

  然而朱承清却是为了丁氏而来。

  “诸位娘娘先回去吧,我与丁氏,有些话要说。”她即将得封郡君,又有一门好亲事,其他人不敢拂逆她的意思,纷纷走了,反正来日方长。

  朱承清站在丁氏面前,微微一笑,“娘娘当初仗着手中有我的把柄,而我地位不显,不是欺辱我很久吗?可是你却没想到,那把柄是假的,还是我刻意送给你的,就是为了让你卸下心房。如今你这样,我心里开心极了。日后秦侧妃,必然会好好照顾你,丁侧妃娘娘。”

  “丁侧妃娘娘,你也有今天。”

  丁氏像是一潭死水,“你不过是仗着景豫郡主,我等着你与她反目成仇那天。”

  “侧妃娘娘,你说错了,”一句一个侧妃娘娘,无疑是戳丁氏心口,朱承清道,“你以为你跟朱承宛为什么能闹翻?那是你们太过自私了,样样都先紧着自己的利益来,分歧在所难免,而你们彼此瞧不起彼此。你瞧不起朱承宛不得宠,母妃是个奴婢,她瞧不起你仗着宠爱招摇过市。你们一开始便有间隙,怎么能不分道扬镳?”

  “丁侧妃娘娘,你当初仗着父王对你宠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时候,丁家胡作非为的时候,想到今天吗?还想着我与郡主反目成仇呢?先想想你自己怎么死的吧。”朱承清十几年冤屈,今日算是最爽快一日,她出门吩咐道:“从我房里拨些好东西过来,仔仔细细伺候丁氏,千万别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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