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路过的学生，一个个脸上笼罩着灰色，低声议论着什么。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听过她的法律咨询课的学生，一问才知道，原来学校里昨晚又发生了一起凶惨的命案。
当小萌在学生的指引下来到凶案现场时，诺大的湖边已经拉起了一道黄色警戒线。
远远的，小萌便看见了褚辰和林逍忙碌的身影。
“师姐，你怎么来了？”林逍最先发现小萌，迎了上来，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却挡不住眼中的沉重。
“听说学校又发生命案了？”小萌四下张望了一下，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地上留着描绘的受害者死时的图形。大家在湖里打捞着什么，褚辰则在湖边转悠，寻找线索和证据。
“是啊，死者是学校里一名大三的男学生，尸体是今天早上被发现的，就在这湖边。”林逍沉重的道。
接二连三发生的命案，不单止让整间学校紧张、沸腾，也让他们这些警察喘不过气。介于学校、家长还有社会各界的压力，上头已经发布命令，必须在三天内交上一份综合报告，十天内判案，而且不能让命案再次发生。
小萌望着这个前几天才走过的静幽湖，二旁嫩叶刚拔的垂柳，迎风飘扬，却吹送着离别死亡的气息，冷冽的风吹得人不由的颤抖。
“有线索吗？”小萌心情也随着沉重了几分。
林逍皱着眉，摇了摇头。
小萌望着地上那个白色的图形。白色粉笔，本是老师用来编织学生未来希望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描绘死亡痕迹的工具，这让小萌胸口沉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被发现时是怎么样的情形？”知道受害者被害的情况，在法律咨询课堂上，也许能帮助同学们知道怎么去应对。
“被发现时，死者全身赤0裸，身体被泡到发肿。身上有多处类似指甲的伤痕，而且轻度腐烂发黑，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黑色血垢，像是从他自己身上抓下来的。他的表情很惊悚，像是死前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最奇怪的是，死者似乎是自己从湖上爬上来的，水草像是从嘴里长出来一样。按理说他的身体肿到这种程度，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小萌叹了口气，又望了眼那个白色的图形，只是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一具被泡到全身发白变肿的身体，背朝天趴在那里，双手还在拼命往前爬动，张嘴想喊救命，可是青绿色的水草却发疯似地从他嘴里冒出来，哽住了他的喉咙。他表情痛苦的望着水里的方向，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又继续拼命的往前爬，可是喉咙的水草还在疯狂的长，连他的鼻孔、眼睛、耳朵里也不断的长出青绿色的水草，他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痛苦的咽气了。
“水草，看看湖里的水草有没有问题。”小萌慌张的道。
“师姐，这静幽湖是人工湖，铺在下面的全是鹅卵石，养的也是金鱼，没有水草。”林逍告诉小萌这个一开始也让他们惊讶的事实。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水草？难道尸体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
“我们到处都检查过了，没有搬迁的痕迹，而死者在湖边爬行的痕迹，倒是被发现了。”
“那这些水草是怎么来的？”小萌将林逍拉到一边，轻声的问：“会不会是那只女鬼干的？”
“要等验尸报告出来之后，才能下结论。”
“林逍，你去调查一下死者陈杰的资料。”另一旁的褚辰吩咐道。
“陈杰？”小萌抿了抿唇，这个名字很熟悉？
“师姐，你认识死者？”林逍见小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小萌皱着眉道，这个名字真的很熟，好像前两天才听过。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去他的宿舍调查他的资料。师姐，你一会还有咨询课程，可别忘记了。”林逍交代了几句，便往陈杰宿舍的方向走去。
林逍一走，倩倩也自告奋勇的说要去调查陈杰的资料。小萌本想上前跟褚辰打声招呼，可是见他正在调查案子，小萌知道褚辰平时虽然是吊儿郎当的，可是一碰到案子，他比谁都要认真要沉迷，所以也就不打算去打扰他，转了一圈之后，提前去了校方开给她的课室。
没想到，同学们比她还早到，今天来听课咨询的人竟然坐满了整间教室，而且大部分都是男同学。大概是受到了早上命案的刺激，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法律咨询课进行得很顺利，而且学生们的热情空前高涨，小萌不得以将讲课时间延长了半小时，两点半才从课室里走了出来。
当学生们纷纷从她身边经过，并且不少都在讨论今天的案子时，小萌听到很多人提到了陈杰的名字，还有一个女生的名字—晓芬。
“晓芬？陈杰？”
她突然之间想起了前两天碰见的两个女生。
晓芬，不就是那个为爱自杀的女生吗？陈杰，就是她们口中那个脚踏两船，让晓芬伤心自杀的花花公子。
小萌脑中激灵一闪，立刻奔向湖边，她要把这个发现告诉褚辰，说不定能对案情有所帮助。
也许是因为这个发现让她激动，也许是因为奔跑的关系，当小萌赶到湖边，再次看见褚辰孑立的背影，心跳倏然间加快了几个节拍，白皙的鹅蛋形脸颊飘起两抹红晕，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田中流淌着。
“褚辰……”她低低的唤，却挡不住声音里莫名的兴奋。
“小萌，什么事？”褚辰已经在湖边弯着腰，检查了大半天，刚直起腰板，才发现酸痛得厉害，猛然间看见小萌略带兴奋的面容，就像服了一贴止痛剂，身上的酸痛顿时间消失不见了。
“我、我有很重要的发现。”见褚辰正望着自己，小萌按着胸口，脸上红晕一圈一圈的浸染上来。
这张熟悉的脸庞，虽然隔了三年不见，却仍然有让她怦然心动的感觉。
仿佛之间，她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夏月的那单案子，在停尸房的走廊上，她碰见鬼打墙正无计可施时，褚辰如救世神祗般出现，拉着她从停尸房跑了出去，那时候，她仰头正好看见他的脸，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看见他长发下的脸，精致、明朗、俊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金，闪闪发光。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
“先喘口气再说吧。”褚辰见小萌呼吸急促、脸色潮红，知道她是一路小跑过来，便温笑着道。
褚辰醇厚的音线、温朗的笑容，却让小萌心跳越来越快。过去的三年里，他们这样面对面单独的谈话，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又变成事实，仿佛过去的那段离别数月才是一场梦境一般。
小萌只好转过身，背对着褚辰，眼里看不见他，才能让她稍微恢复理智，让那不该有的躁动平静下来。
等心不再扑通乱跳，小萌才深吸了口气转过身，一气儿道：
“我想起来陈杰是谁了，他的女朋友在他遇害的前几天才自杀身亡。”小萌接着将两天前在绿荫小道上听见的那两位女同学的议论，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褚辰。
“会不会是女鬼回来复仇？”小萌大胆的猜测。
褚辰却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他的女友死亡不过几天，就算怨气再大，也不可能有上阳间来害命的能力。”
“可是陈杰的死状也太诡异了。”小萌又把自己刚才看见的一闪而过的画面告诉褚辰，“我想，大概是我又看见一个死者残留的瞬间现场了。在南河村时，我就曾经看见女些女孩被溺死时的画面。”
“没错，当一个人在极端痛苦中死去以后，会有残留的意念留在人间，一直重复着那个惨死的过程。那就是瞬间现场。”褚辰面带疑惑的望着小萌：“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说法的？而且，据我所知，一般人是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能力的。”
“那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不过为什么能看见那些画面，我就不清楚了。”小萌摇了摇头，不单只是她为什么会具备这样的能力，这几年里连续发生在她身上的怪异事件，她也没有办法知道原委。
也许她不是一般人吧？
小萌自嘲般的心里笑了笑。
褚辰满含深意的望了眼小萌，眸中带着怜悯，或许是因为她八字轻，太容易碰见这些脏东西的缘故吧？
“如果说他被泡得全身发胀，还能从湖里爬出来，而且七窍还不停长出水草，那可以断定是一起灵异案件了。”其实，这在他心里也早就有了定论。
“我总觉得，这些案子跟我在阳台上看见的女鬼，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这些男人都是她杀的。”小萌眼睛里放出烁烁的光芒，想起那天晚上，那只女鬼恶整她和林逍，还将他们引入恶鬼道，她就恨不得褚辰能立刻收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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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听过她的法律咨询课的学生，一问才知道，原来学校里昨晚又发生了一起凶惨的命案。
当小萌在学生的指引下来到凶案现场时，诺大的湖边已经拉起了一道黄色警戒线。
远远的，小萌便看见了褚辰和林逍忙碌的身影。
“师姐，你怎么来了？”林逍最先发现小萌，迎了上来，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却挡不住眼中的沉重。
“听说学校又发生命案了？”小萌四下张望了一下，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地上留着描绘的受害者死时的图形。大家在湖里打捞着什么，褚辰则在湖边转悠，寻找线索和证据。
“是啊，死者是学校里一名大三的男学生，尸体是今天早上被发现的，就在这湖边。”林逍沉重的道。
接二连三发生的命案，不单止让整间学校紧张、沸腾，也让他们这些警察喘不过气。介于学校、家长还有社会各界的压力，上头已经发布命令，必须在三天内交上一份综合报告，十天内判案，而且不能让命案再次发生。
小萌望着这个前几天才走过的静幽湖，二旁嫩叶刚拔的垂柳，迎风飘扬，却吹送着离别死亡的气息，冷冽的风吹得人不由的颤抖。
“有线索吗？”小萌心情也随着沉重了几分。
林逍皱着眉，摇了摇头。
小萌望着地上那个白色的图形。白色粉笔，本是老师用来编织学生未来希望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描绘死亡痕迹的工具，这让小萌胸口沉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被发现时是怎么样的情形？”知道受害者被害的情况，在法律咨询课堂上，也许能帮助同学们知道怎么去应对。
“被发现时，死者全身赤0裸，身体被泡到发肿。身上有多处类似指甲的伤痕，而且轻度腐烂发黑，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黑色血垢，像是从他自己身上抓下来的。他的表情很惊悚，像是死前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最奇怪的是，死者似乎是自己从湖上爬上来的，水草像是从嘴里长出来一样。按理说他的身体肿到这种程度，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小萌叹了口气，又望了眼那个白色的图形，只是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一具被泡到全身发白变肿的身体，背朝天趴在那里，双手还在拼命往前爬动，张嘴想喊救命，可是青绿色的水草却发疯似地从他嘴里冒出来，哽住了他的喉咙。他表情痛苦的望着水里的方向，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又继续拼命的往前爬，可是喉咙的水草还在疯狂的长，连他的鼻孔、眼睛、耳朵里也不断的长出青绿色的水草，他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痛苦的咽气了。
“水草，看看湖里的水草有没有问题。”小萌慌张的道。
“师姐，这静幽湖是人工湖，铺在下面的全是鹅卵石，养的也是金鱼，没有水草。”林逍告诉小萌这个一开始也让他们惊讶的事实。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水草？难道尸体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
“我们到处都检查过了，没有搬迁的痕迹，而死者在湖边爬行的痕迹，倒是被发现了。”
“那这些水草是怎么来的？”小萌将林逍拉到一边，轻声的问：“会不会是那只女鬼干的？”
“要等验尸报告出来之后，才能下结论。”
“林逍，你去调查一下死者陈杰的资料。”另一旁的褚辰吩咐道。
“陈杰？”小萌抿了抿唇，这个名字很熟悉？
“师姐，你认识死者？”林逍见小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小萌皱着眉道，这个名字真的很熟，好像前两天才听过。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去他的宿舍调查他的资料。师姐，你一会还有咨询课程，可别忘记了。”林逍交代了几句，便往陈杰宿舍的方向走去。
林逍一走，倩倩也自告奋勇的说要去调查陈杰的资料。小萌本想上前跟褚辰打声招呼，可是见他正在调查案子，小萌知道褚辰平时虽然是吊儿郎当的，可是一碰到案子，他比谁都要认真要沉迷，所以也就不打算去打扰他，转了一圈之后，提前去了校方开给她的课室。
没想到，同学们比她还早到，今天来听课咨询的人竟然坐满了整间教室，而且大部分都是男同学。大概是受到了早上命案的刺激，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法律咨询课进行得很顺利，而且学生们的热情空前高涨，小萌不得以将讲课时间延长了半小时，两点半才从课室里走了出来。
当学生们纷纷从她身边经过，并且不少都在讨论今天的案子时，小萌听到很多人提到了陈杰的名字，还有一个女生的名字—晓芬。
“晓芬？陈杰？”
她突然之间想起了前两天碰见的两个女生。
晓芬，不就是那个为爱自杀的女生吗？陈杰，就是她们口中那个脚踏两船，让晓芬伤心自杀的花花公子。
小萌脑中激灵一闪，立刻奔向湖边，她要把这个发现告诉褚辰，说不定能对案情有所帮助。
也许是因为这个发现让她激动，也许是因为奔跑的关系，当小萌赶到湖边，再次看见褚辰孑立的背影，心跳倏然间加快了几个节拍，白皙的鹅蛋形脸颊飘起两抹红晕，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田中流淌着。
“褚辰……”她低低的唤，却挡不住声音里莫名的兴奋。
“小萌，什么事？”褚辰已经在湖边弯着腰，检查了大半天，刚直起腰板，才发现酸痛得厉害，猛然间看见小萌略带兴奋的面容，就像服了一贴止痛剂，身上的酸痛顿时间消失不见了。
“我、我有很重要的发现。”见褚辰正望着自己，小萌按着胸口，脸上红晕一圈一圈的浸染上来。
这张熟悉的脸庞，虽然隔了三年不见，却仍然有让她怦然心动的感觉。
仿佛之间，她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夏月的那单案子，在停尸房的走廊上，她碰见鬼打墙正无计可施时，褚辰如救世神祗般出现，拉着她从停尸房跑了出去，那时候，她仰头正好看见他的脸，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看见他长发下的脸，精致、明朗、俊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金，闪闪发光。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
“先喘口气再说吧。”褚辰见小萌呼吸急促、脸色潮红，知道她是一路小跑过来，便温笑着道。
褚辰醇厚的音线、温朗的笑容，却让小萌心跳越来越快。过去的三年里，他们这样面对面单独的谈话，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又变成事实，仿佛过去的那段离别数月才是一场梦境一般。
小萌只好转过身，背对着褚辰，眼里看不见他，才能让她稍微恢复理智，让那不该有的躁动平静下来。
等心不再扑通乱跳，小萌才深吸了口气转过身，一气儿道：
“我想起来陈杰是谁了，他的女朋友在他遇害的前几天才自杀身亡。”小萌接着将两天前在绿荫小道上听见的那两位女同学的议论，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褚辰。
“会不会是女鬼回来复仇？”小萌大胆的猜测。
褚辰却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他的女友死亡不过几天，就算怨气再大，也不可能有上阳间来害命的能力。”
“可是陈杰的死状也太诡异了。”小萌又把自己刚才看见的一闪而过的画面告诉褚辰，“我想，大概是我又看见一个死者残留的瞬间现场了。在南河村时，我就曾经看见女些女孩被溺死时的画面。”
“没错，当一个人在极端痛苦中死去以后，会有残留的意念留在人间，一直重复着那个惨死的过程。那就是瞬间现场。”褚辰面带疑惑的望着小萌：“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说法的？而且，据我所知，一般人是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能力的。”
“那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不过为什么能看见那些画面，我就不清楚了。”小萌摇了摇头，不单只是她为什么会具备这样的能力，这几年里连续发生在她身上的怪异事件，她也没有办法知道原委。
也许她不是一般人吧？
小萌自嘲般的心里笑了笑。
褚辰满含深意的望了眼小萌，眸中带着怜悯，或许是因为她八字轻，太容易碰见这些脏东西的缘故吧？
“如果说他被泡得全身发胀，还能从湖里爬出来，而且七窍还不停长出水草，那可以断定是一起灵异案件了。”其实，这在他心里也早就有了定论。
“我总觉得，这些案子跟我在阳台上看见的女鬼，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这些男人都是她杀的。”小萌眼睛里放出烁烁的光芒，想起那天晚上，那只女鬼恶整她和林逍，还将他们引入恶鬼道，她就恨不得褚辰能立刻收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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